細思極恐,她深吸一口氣:“薛以懷,我到底是謀你的財了還是害你的命了?你對我的恨意,到底是從何而來?”他沉默不語,站起身。
“念念,你好些了嗎?”兩人爭執的時候,閆飛不知何時捧著一束紫色大葉滿天星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
何念念已經聽說是閆飛救了自己,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打臉。她總是防備著閆飛,可人家卻舍命救自己。口口聲聲叫她要防備別人的薛以懷,卻才是哪個恨她最深的人。
“好漂亮的滿天星,是送個我嗎?”閆飛點點頭,她捧著花笑得很美,“謝謝!謝謝你的花,更要謝謝你舍命救我。姍姍說,你也受了重傷,好些了嗎?”
閆飛輕笑,瞟了一眼薛以懷:“沒什么,你不必客氣。姍姍你還不了解她嗎?哪句話不是添油加醋的。再說了,你看我現在已經不用坐輪椅了,可以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你出院,我們可就是鄰居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慶祝慶祝。”
何念念一愣,薛以懷淺笑:“閆總賣下了我們隔壁的房子,可真是巧得很。”語氣里透著一股微妙的意味,何念念看著他額頭上還殘留這一道剛結痂的傷疤。
“等我出院了,你教我燒菜吧!然后等我學會了,就用你教的來宴請你,算是盡一點我的感激之情!雖然有些投機取巧了,可心意還是滿滿的。”兩人相視一笑,完全把身后的薛以懷拋在腦后。
薛以懷在她身后咳了幾聲,她已經自動屏蔽了。剛才是誰要跟她離婚來著,這會子她跟其他男人聊會天怎么了?不是給她準備了豐厚的改嫁費嗎?這不勾搭上一個新歡,改嫁費還怎么用得上?
既然完全被無視了,薛以懷直接上手,推著輪椅邊走邊一臉抱歉地對閆飛道:“太陽都快下山了,她不能在吹風,我們得回去了。”
閆飛也不尷尬,對她揮揮手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叫我。”
何念念轉過頭對他道:“你也剛恢復,就算工作再多,可也千萬不要注意身體。”閆飛點點頭,沖她揮揮手。薛以懷冷笑一聲,推著輪椅走得更快了。
一回到病房,何念念就瞪著他:“薛以懷,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你剛才不是還希望我簽下離婚協議嗎?這會子我正在積極的尋找我的第二春,你說你搗什么亂啊!”
薛以懷抱她上床,表情比什么時候都嚴肅:“你找誰我都不反對,可唯獨閆飛不行。他很危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告訴你了。如果你要找的備胎是他,那好啊!那我們就不離了。與其你落在他的手里,還不如放在我身邊安全。”
何念念像是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離也是你,不離也是你。只要不是閆飛就行是嗎?這還不簡單,正式通知你,本小姐從今天起開始撩漢,你不準搗亂!”
薛以懷半瞇著眼睛看她:“你是認真的?”
何念念點點頭:“如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