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坐下,手掌交叉撐著下巴,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我說小南瓜,你還要說你對小雅沒有別的心思?既然你這么喜歡小雅,為何不爭取一下?”
顧南忽然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半杯咖啡都潑了出來。他表情再無剛才的嬉戲,甚至有些怒氣:“閆飛!我對小雅什么心思是我的事,我不準你拿小雅來開玩笑!小雅還在等著你,今晚南山公館。”
似乎每一次,他們的談話都會因小雅而終止,而且還是不歡而散。
閆飛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似乎又看見了一個古井。不遠處粗壯的榕樹下,一群老人在下棋,孩子在追逐打鬧。他正拿著竹蜻蜓,背后一只手忽然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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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別墅。
自打容允惜割腕zisha未遂出院以后,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肯出來。容江海夫婦兩是怎么勸都沒有用,只能又把薛以懷給叫來了。
“念念現在也需要人照顧,我們還老麻煩你過來,真是過意不去。可是允惜只聽你的,我們兩老也只能做壞人了。以懷,聽你媽說,你們打算回梅瓏老宅過年?”安枚烏青的眼圈,還真是與她女強人的形象不符。
薛以懷點點頭:“是。今年因為念念的關系,所以我們兩家一起過年。不過枚姨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聯系了心理醫(yī)生,他過兩人就會過來。今年過年,他也會隨時跟著允惜,隨時反饋她的心理狀況。”
原來的醫(yī)生是男的總是有些不方便,這次他特意挑選了一個女心理醫(yī)生,讓她跟容允惜同吃同住,也就不會再發(fā)生像上次那樣的zisha事件了。
安排得還真是周祥。安枚有些心不對口地夸贊了一句,心里卻還是想著他能留下來。
薛以懷不是不明白安枚的真正意思,可一想到何念念那氣鼓鼓的模樣,他就完全打消這念頭。生氣不宜養(yǎng)傷,還是不要激怒她的好。外加上自從她受傷以后,他可是被千夫指。
岳父岳母心有埋怨,大舅子不光罵人還打人。他母親大人也是諸多指責,跟別提家里的權威爺爺了,更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啊!
容江海端著飯菜下樓,長嘆一聲搖搖頭:“還是不肯吃飯。以懷,我知道因為允惜的事讓你很為難,可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還是得舔著臉求你。”
“容叔千萬不要這么說,允惜永遠是我妹妹。給我吧,我去勸勸她。”他端著飯菜上樓,容江海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