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搖擺了。四個字,薛以懷手中的酒瓶子滑落摔倒地上:“我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是想勸她跟我離婚,我隨時簽字。可是,千萬別去觸碰那些往事,否則誰都沒法承受。”
靳楠兩手插在口袋里,雖然早就握成拳頭,可就是不出手:“這個時候,作為哥哥我應該立馬沖上去跟你干一架。可作為兄弟,我相信你說過的話。你說凡事不能只看表現(xiàn),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你的本質就是你口口聲聲說要報復,可心底卻是搖擺不定。我可以說,念念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你的心里,而你還在裝作不知道!”
薛以懷仰頭長吁一口氣:“也許吧!回去吧,你再站一會就直接成雪人了。這紅薯,明天接著給你烤。”他轉過身,高舉手揮了揮,留給靳楠一個瀟灑的背影。
靳楠無奈地笑了一聲:“口是心非的人怎么就那么多。”
薛以懷回到回房的時候,帶著一股寒氣,怕涼到她便在門口站了一會。
何念念并沒有睡著,雖然開著電熱毯,可她的手腳依舊是冰涼的。她仰起脖子,門口黑乎乎的人影在搓著手:“門口有鬼拉著你?”
她忽然開口,薛以懷脫掉外套抖了抖:“怎么還沒睡著?現(xiàn)在都快三點半了。”
也不知道是凍著了,還是腿上的傷口在長肉。她總覺得又疼又癢,還有些麻木的感覺。本來想忍著,可還是沒忍住悶哼了幾聲。薛以懷聽著不對勁,立馬開了燈問她:“怎么了?”
何念念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腿好疼......”薛以懷掀開被子,拉起褲管發(fā)現(xiàn)她的小腿抽筋了,而且腿腳顏色有些發(fā)烏。薛以懷給她揉了揉,手法還極其熟練,抽筋的地方很快恢復了。
“沒想到你還會按摩推拿,這是去洗腳城練過了?”薛以懷邪邪一笑,這女人剛剛才好一些,就立馬嘴上不饒人了。
“我記得在生態(tài)園那次我就告訴過你,我在其他方面手法也很嫻熟的。好了,躺好了,我去去就來。”他急急出了門,連外套都沒有穿。
過了好一會,她昏昏沉沉都快要睡著了,薛以懷提著一桶熱水回來。
“好濃的姜味。”
“起來泡一下腳,姜能驅寒。還有這小半碗姜湯,也喝了。”
姜湯遞到她面前,她忽然撲哧一笑:“你不會是把洗腳水舀了半碗給我喝吧!”
薛以懷彎下腰幫她卷起褲管,聽到這話呲牙咧嘴,可手上卻異常溫柔得給她的雙腳淋上熱水:“燙嗎?”
何念念點點頭:“有點。”薛以懷蹲在她面前低著頭,還是小心翼翼地將手巾打濕,敷上她的小腿上。她看著他低垂的臉有些出神,端著的姜湯快要潑了出去。
她忽然冒出了一句話:“沒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今晚出奇的溫柔。”
薛以懷抬起頭笑了一聲:“那么看在我今晚出奇的溫柔份上,麻煩你今晚出奇的聽話好嗎?”
何念念喝光姜湯,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