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和祁盛羽不和?讓我來救祁盛羽,你就不擔心我偷偷下毒把他害死?”
秦宇把玩著自己手里的劍柄,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畢竟你們在京城也早已經(jīng)被吊銷了戶籍,再死一次也無妨,我還能報了復仇的心,不是嗎?”
祝且月卻搖了搖頭。
“我相信秦大人不會這么做。”
秦宇把玩著刀的手一頓,就聽見祝且月篤定的聲音。
“若是秦大人真是這種想法,剛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一瞬間,我們的項上人頭早就落地了,哪里還有我談判的余地。你分明也知道和祁盛羽有誤會,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是嗎?”
被祝且月戳中了心思,秦宇的臉色有些難堪。
卻又無奈確實找不到話可以辯駁。
“來人,把人拖上馬車,先回帳篷休整。記住,今天你們看見了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給我爛在心里!若是讓我在外面聽到半分流言蜚語......”
“遵命!”
祝且月看著半昏迷狀態(tài)的祁盛羽被帶上馬車,下意識的想要跟上去。
結(jié)果卻被秦宇分隔開來。
“祝小姐是不是現(xiàn)在先兌現(xiàn)承諾,告訴我一些想要知道的東西。”
身后的馬車飛馳而去,轉(zhuǎn)眼間只剩下秦宇和祝且月二人。
望著秦宇,祝且月釋然的笑了笑。
“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們墜崖的真相,真的是失足?”
秦宇望著祝且月,看著女人忍不住嗤笑一聲,一時間還有些奇怪。
“若是秦大人相信,也不會來問我不是嗎?這個消息太拙劣,卻能夠流傳出來甚至被人相信,秦大人難道還猜不出來是誰的手筆?”
秦宇的臉色因為祝且月一句話瞬間變得震驚,卻發(fā)現(xiàn)女人依舊面色如常。
似乎對自己的反應并不奇怪。
“你可知道你今天說的這些要是被我傳出去,可是掉頭的死罪?”
祝且月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我同祁盛羽已被追殺至此,難道秦大人還覺得我會害怕這掉頭的罪名?就像你說的,我現(xiàn)在在京城人的口中也早就是孤魂野鬼,再丟一條命又如何?”
祝且月話風一轉(zhuǎn),望著山那邊的方向嘆息。
“只是可憐了江南數(shù)千萬的百姓,因為上位者的一己私欲,現(xiàn)在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想著如何從流寇的刀下活下來,如何能夠在這亂世里謀取一線生機。”
三言兩語之間,秦宇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動容。
這女子目光之長遠,心胸之坦蕩,是成大事的人,此前倒是自己小瞧她了。
只是看著祝且月的眼神還是有幾分警惕。
“你如何就這么篤定這件事是皇宮里的人指示的?”
祝且月沒有直接回應秦宇的話,反而是把問題重新甩給秦宇。
“那我也想問問秦大人,若是對皇宮里的人信任,為何要自己偷偷摸摸調(diào)查江南流寇的事情?承認吧,你心里也早就開始懷疑,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證明而已。”
秦宇沒再說話,反而是拉來一旁的馬車,讓祝且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