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剛剛分明已經說過了,我這是追一個在京城逃竄的流寇,便跟到這個地方,從頭到尾可都是為了京城的安定,何錯之有?”
見到秦宇說話的樣子不像是作假,那人才把刀收了起來。
只是看著秦宇的面色還是忍不住疑慮。
“秦大人關心京城百姓安危,辛苦至極。今日多有得罪,但皇帝有令,我們也不得不從。”
那人將皇帝的龍紋玉佩拿出來的一瞬間,秦宇馬上跪在地上,沒有絲毫的猶豫。
“是臣疏忽,臣定然將流寇緝拿歸案。”
官差本也是奉命行事,沒想深究,便放下了幾分警惕。
只是下一秒,看見秦宇身后燈火通明的帳篷,挑了挑眉。
“秦大人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那帳篷里似乎還有人影?”
秦宇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只能強撐著面不改色的解釋。
“或許是侍衛正在帳篷里收拾東西,若非大人突然到來,我的確也準備休息了。”
結果下一秒,那人就直接繞過秦宇,掀開了帳篷的簾子。
“看來秦大人這里還金屋藏嬌了?”
那人盯著祝且月,雖然女人的臉用面紗遮住,但朦朦朧朧之間還是看得出她的五官出眾。
一身布衣更是難掩她身上的氣質。
只是看著面前的女人,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
剛想要上前細看一眼,就被秦宇擋在面前。
“這是我追流寇時在路上遇到的一個民女,被奸人所害,現在居無定所,我便先收留她一晚,準備明日帶去報官。”
因為他這么幾句話,官差反而開始對面前的女人好奇起來。
“我看這女子不像是普通人,這不凡的氣質......可否把面紗掀起來讓我看一眼?”
“稟告大人,民婦面上染了皰疹,現在只怕摘下面紗以后會嚇到大人。而且這皰疹還有傳染性,只怕......”
祝且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沙啞至極。
見到面前的人依舊沒有什么反應,祝且月故意掀開了面紗的一角。
果然,那人馬上就看見了那雙桃花眼下的紅腫,似乎還在化膿。
那樣子讓人忍不住開始干嘔。
“好了,既然有傳染的風險就把面紗捂好。”
那人忍不住往外退了幾步,滿臉嫌棄的盯著祝且月。
這反應正中下懷,祝且月乖巧的把面紗重新遮好,面不改色的跪在地上。
“秦大人明日記得將這人處置好,這皰疹可不能傳到京城。我今天就帶話到這,其余的秦大人自己斟酌。”
幾乎是逃一般,那人沒有再和秦宇有過多的糾纏,慌亂的離開了。
等到外面的聲音徹底安靜下來,秦宇才將目光落在祝且月身上。
主動掀開她的面紗,發現面上竟然是一片潰爛,不由得一陣震驚。
“好端端的怎么會......”
“剛才事發突然,若是那人執意想要掀開面紗,只怕會暴露身份。放心吧,只是一些藥粉的作用,過了今晚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