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且月瞥了一眼祁盛羽，發現男人倒是極快的適應，現在左擁右抱看著臺上的舞姬表演，活脫脫一副紈绔子弟模樣。
忽的想起初見時，他清風霽月，疏離冷寒拒人千里的模樣。
可真會演。
心頭一時間有些不知何來的醋意，被祝且月壓抑下去。
換上從容面色，也將懷里的女人摟緊了幾分。
“給兩位客官獻上江南特有的水鄉舞。”
為首的舞姬一聲令下，四周忽的傳來笛聲。
那舞姿優雅動人，讓人看著屬實贊嘆不已。
連祝且月都不由得被吸引出了神。
只是下一秒，她就敏銳的捕捉到身邊似乎有異動。
仔細一聽，是一女子的哭聲。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混雜在笛聲里，若非仔細去辨認，根本不會發現。
祝且月的心緒徹底被擾亂，下意識的想要尋得那哭聲的由來。
那懷里的女人卻好像鉗制住她一般，不讓她離開。
“客官可是對奴不滿意？美酒佳肴在前，何故這么著急離開？”
這話音剛落，那笛聲似乎也跟著停了下來，懷中女人的目光落在祝且月的身上。
似是詢問，卻暗含逼迫。
祝且月知道有詐，立刻扯開笑容。
演出一副玩世不恭，不甚在意的模樣。
“剛才好奇，屋內并沒有奏樂師，那笛聲是從何而來？”
“客官有所不知，這是我們江南房屋獨有的設計，房屋內部嵌套的。那奏樂師現在就在房間的內套里面，笛聲透過木板隔層傳來，更有質感。”
祝且月點了點頭，看來和他們先前在胭脂鋪里見過那個密室一樣，這個房間里面同樣也有暗室。
只是現在這么多人盯著他們，又不知道觸發暗室的按鈕在哪里，不敢輕舉妄動。
“客官，你是從哪來的？看著也不像是熟面孔啊。”
祁盛羽身旁的舞姬熟練的拈起一顆葡萄塞到男人的口中，指尖若有若無的觸碰到祁盛羽的唇上，似有若無的勾引。
下一秒，祁盛羽就將女人的手反扣在地上，惹的女人一陣嬌羞的怪嗔。
“客官，現在還這么多人在這呢，不合適......”
但半推半就著，女人早就熟練的將身上的衣裙半褪下去，露出大半的風光。
祝且月看著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反應，不知怎的，心中莫名升起異樣。
雖然知道祁盛羽并非沉迷女色不知分寸的人，但是現在看見他同別人這般親昵曖昧的接觸，居然多了幾分不適應的感覺。
“那你倒是領我去一個安靜的房間，我們再好好聊聊天。”
祁盛羽勾了勾女人的下巴，隨即女人攏好衣服起身，帶著祁盛羽準備離開。
“祝公子就先慢慢享受了。”
祁盛羽回過頭看了一眼祝且月，給了她一個眼神安撫。
但即使如此，祝且月心中依舊不是什么滋味，點了點頭。
臺上的舞姬賣弄風姿，臺下的舞姬也是用盡渾身解數的想要勾引祝且月。
不得不承認，祝且月若是也是個追求風花雪月的男子，現在應當早就招架不住美人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