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不耐煩的將宣紙收了起來,對著祝且月擺了擺手。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不要打聽,要是看見這兩人一定要上報,京城那邊在通緝二人,若是敢包庇就是在和皇宮對著干,聽清楚沒有?”
祝且月裝作柔弱的應了下來,等那些人走遠之后,眼神冷冽。
她那個時候和祁盛羽一起跌入懸崖,那皇帝也已經派了人過來搜查的搜查,刺殺的刺殺。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現在又何必再大動干戈找兩個死人?
只怕是皇帝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祝且月想了想,還是寫了一紙書信提醒祁盛羽,這才按照王磊平給出的地址尋了過去。
是一個廢棄了的醫館,外面看著慘敗不堪,若不是祝且月反復確認自己沒有走錯,還真不敢相信要找的人蝸居在這個地方。
“找哪位?”
祝且月敲了敲門,里面走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
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祝且月,剛想要把門給關上,沒想到女人一把拉住了他。
“您先不要著急,我認識許清,這一次過來是想要問五毒谷的事情......”
“五毒谷現在都已經被燒了,還問這些事情干什么。”
男人不耐煩的再一次想要關門,沒想到祝且月一溜煙,直接趁著男人沒有反應過來,就鉆入了屋子里面。
這一看才發現里面擺著大大小小的罐子,泡著的竟然都是在五毒谷里日日夜夜陪伴自己的毒物。
她廣袖一揮掃落三個陶罐,毒蝎順著裙裾爬上她手腕,卻在觸到蛇鱗時倉皇逃竄。
祝且月看著面前邋遢的男人,眼神銳利。
“要是不想死就出去。”
男人一改剛才懶散的樣子,看著祝且月的眼神如刀一般掃過。
但沒想到女人主動掀開了自己的裙擺,露出了腳踝處的蛇鱗。
屋子里昏暗,只有一絲絲陽光透過屋檐的縫隙射了進來。
照在蛇鱗上,泛著陣陣的銀光。
男人震驚的嚅囁著嘴唇,半天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我就是五毒谷養了三年的毒女。”
男人的眼神晦暗,看著祝且月的眼神很是復雜。
“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成功了。”
“你居然真的活下來了。”
“現在能告訴我五毒谷是怎么一回事了?”
祝且月冰冷的語氣落在地上,房間里瞬間陷入死寂。
只剩下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還有蟲子在罐子里面爬動的聲音。
“我在嘗試把自己作為器皿,但還沒有成功。”
男人沒有直接回應祝且月的話,而是在她面前撩起了自己的衣袖。
蒼白如雪的皮膚上面爬著深深淺淺的印記,似乎是蛇鱗的雛形。
“我可以告訴你實情,但作為報答,我需要取你的血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