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伸手接過裴謹韞遞上來的盒子,深酒紅色的絲絨質地,大概有一本書那么大。
喻滿盈打量了一番,“你的衣服兜這么大啊。”
裴謹韞原以為她要問項鏈的事情,沒想到她的關注點這么清奇:“......”
好在他逐漸已經習慣了她思維的跳脫,短暫驚訝之后便將對話掰回正軌:“你可以打開看看。”
喻滿盈:“看什么?”
裴謹韞:“......一般情況下典當行會鑒定一下當品的真偽,再估個價。”
喻滿盈雖然沒去過典當行,但這些流程是知道的,只是懶得看。
再裴謹韞的提醒下,她打開盒子,看到了里面的金鑲玉項鏈。
翡翠的色澤很好,項鏈打磨得很精致,映入眼簾便是撲面而來的貴氣。
但不會給人庸俗的感覺。
金子和玉都不是喻滿盈的審美偏好,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認,裴謹韞抵押過來的這條的項鏈無論設計還是材質都是上乘。
絕對價值不菲。
喻滿盈又想起了他彈鋼琴的畫面。
她瞇起眼睛,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一臉探究地打量著他。
裴謹韞喝水的動作停下來,“東西有什么問題么?”
“東西沒問題,你有問題。”喻滿盈將盒子合上放到一邊,一副要審訊的架勢。
裴謹韞微微皺眉:“我有什么問題?”
喻滿盈托住下巴:“根據我之前對你的調查,你這些年一直和你外婆生活在一起,你們住在老城區的舊房子里,你讀研也是全額獎學金,還一直在做兼職。”
裴謹韞細品了一下她的話,突然就懂了。
她是想問他,既然家里有這么值錢的東西,為什么之前不賣掉。
或者說,她想問他,這些東西哪里來的。
“你還會鋼琴。”裴謹韞思索之際,又聽見了喻滿盈的聲音,“你那個爸爸應該很有錢吧。”
喻滿盈記得他說過,鋼琴是在父母離婚之后停的,因為沒條件。
然后他爸沒給多少錢——又或者是他不肯要?
總之結果都一樣。
面對喻滿盈的提問,裴謹韞只是點頭“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喻滿盈:“那你干嘛不去跟他要錢?”
“討厭他才要花他的錢呢,誰讓他生了你呢。”喻滿盈覺得裴謹韞完全沒必要過得這么辛苦。
裴謹韞被喻滿盈的理論弄得無奈,他笑了笑,“拿人手軟,沒有他我也不會餓死。”
“誰讓他先出軌的。”喻滿盈義憤填膺,“你媽媽就應該找個好律師、把他的財產都分走。”
裴謹韞扯了扯嘴角,“沒用的。”
喻滿盈:“為什么?”
裴謹韞:“他們做了婚前財產公證。”
喻滿盈:“......”
她噎了半天,忍不住憋出了一句臟話:“操,詭計多端的渣男。”
她聲音有些高,路過的服務生看了一眼。
裴謹韞提醒她:“不要說臟話。”
喻滿盈:“你媽媽居然同意做公證?!”
裴謹韞:“那個時候,他們各自都有不少財產,是兩家人商量好的。”
喻滿盈再次瞇起眼睛:“聯姻啊?”
那也就是說,裴謹韞他父母結婚的時候,家庭背景都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