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PUB,這是她之前經常來玩的地方,承載了不少過去的回憶。
她和裴謹韞在這里相識,也在這里分手。
喻滿盈下了車,仰頭看著PUB的燈牌,吸了一口氣,將亂七八糟的記憶壓了下去。
現在她和裴謹韞有各自的生活,沒必要回憶過去。
喻滿盈步履匆匆地走進PUB大門,三年沒回來,這里的陳列沒什么變化。
喻滿盈憑借記憶找到樓梯上了樓。
她剛上樓梯,便有人一名穿西裝的男人來到她面前:“請問是喻小姐么?我們之前通過電話。”
喻滿盈聽出了這個聲音,她點點頭,“你們老板過來了嗎?”
“裴先生已經到了,我帶您過去。”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喻滿盈跟在他身后,被帶到了包廂門口:“您直接進去就好。”
喻滿盈同他說了一句“謝謝”,敲了敲門,然后動手擰下了門把。
她第一次應付這種場合,事關沈氏的命運,說不緊張是假的。
喻滿盈低著頭進了包廂,關上門以后,深吸了一口氣,朝沙發的位置看了過去。
包廂內光線昏暗,沙發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低著頭,手里拿著酒杯。
喻滿盈緩步走上去,停在他一米左右的位置。
“你好,我——”
她動了動嘴唇,自我介紹的話只說了個開頭,沙發上的男人便抬起了頭。
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簾,喻滿盈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大腦宕機,耳邊只剩下滋啦滋啦的電流聲。
裴謹韞抿了一口酒,隨手將杯子放到一旁,抬眸,冷冷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很不友好,不單是冷漠那么簡單,還帶著恨意和摧毀欲。
他知道她是為什么來的,但一句話都不說,像在欣賞獵物的垂死掙扎。
如今沈家的命運掌握在他手里,有求于人的是她,他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當然可以冷眼旁觀這一切。
喻滿盈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接受現實。
她用力掐了一下掌心,看著沙發上的人,勉強擠出了一句話:“原來是你。”
海城,裴家——她之前從未將這個與他聯系到一起過。
“你很意外。”他沒什么溫度地吐出四個字。
喻滿盈抿了抿嘴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沉吟片刻,開門見山說:“沈氏現在是燙手山芋,你買白綺嵐手里的股份不是明智之舉。”
這些臺詞都是她在來談判之前打過腹稿的,因此說得還算冷靜。
裴謹韞正襟危坐,視線始終鎖定在她臉上,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她的話。
他的目光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喻滿盈被看得不自在,后背有些發麻。
她硬著頭皮往下說自己的臺詞:“如果盈科想打開北城市場,應該找實力相當的企業互惠互利合作,實在沒必要收爛攤子。”
“嗯。”他終于有了一點反應。
喻滿盈見他肯定,便想繼續說臺詞。
剛動嘴唇,忽然被他打斷:“記得這里么?”
喻滿盈心臟一沉,手猛地一掐掌心,說不出話。
他不會平白無故提出這種問題。
他先是放出買白綺嵐股份的消息,又約她來這個地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