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僵住,眼前又浮現起剛剛裴謹韞吸了煙又喝酒的畫面。
簡直就是嫌自己命長。
他好像煙癮很大。
他......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之前,裴謹韞跟她差不多,連二手煙都聞不了。
嗡嗡嗡——
喻滿盈的思緒被打斷。
裴謹韞剛才走的時候沒帶手機,此時他擱在吧臺上的手機進了電話。
喻滿盈看到了上面的備注:未許。
他未婚妻的電話。
喻滿盈抿著嘴唇躊躇了幾秒,之后拿起手機,走向了臥室。
臥室的門緊閉著,喻滿盈擰了一下門把,發現還是反鎖的。
她只能敲門。
但敲了好幾下,里頭都沒反應。
“你手機進電話了。”喻滿盈扯著嗓子叫他。
裴謹韞:“滾。”
喻滿盈:“......你有病吧!誰樂意幫你似的!”
她一把將他的手機砸到門板上,折返客廳穿上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喻滿盈心里有氣,關門的時候摔了個震天響。
走出去之后她依然覺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罵裴謹韞神經。
陰晴不定,說翻臉就翻臉,她又沒惹他。
嗯。
男人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向來是這樣的。
是她習慣了裴謹韞之前對她言聽計從、百般縱容的模樣了。
都回不去了啊。
喻滿盈走出別墅,抬起頭看著天空,正午的陽光明媚而刺眼,扎得眼睛酸。
——
陸研安一刷卡進到別墅,就被刺鼻的煙酒味嗆得咳了兩聲。
他換了拖鞋,拿著手里的文件走到裴謹韞面前。
看他又要點煙,陸研安直接把打火機搶走了,“行了,少抽點兒,小心抽出肺癌。”
裴謹韞將煙叼在嘴里,沒去搶打火機。
他垂眸看著陸研安手里的文件袋。
陸研安遞過去,同他說:“我律師按你的要求擬的,你看看,沒什么問題我就讓他們安排公正蓋章。”
裴謹韞翻開文件瀏覽了一遍,放下文件夾的同時,將嘴邊的煙拿下來一扔,“去蓋章吧。”
陸研安第一時間給律所的人發了微信。
他拉開吧臺前的椅子坐下來,正欲說話,便看到裴謹韞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
陸研安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手腕上,“你手怎么又——”
“我讓馮程過來。”陸研安再次拿起手機打電話。
......
不出半個小時,馮程便匆匆趕來。
彼時,裴謹韞已經被陸研安拽到了沙發前坐著。
陸研安給馮程開了門,指著沙發上的裴謹韞對他說:“你快看看,他的手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么,怎么今天杯子都拿不穩了。”
馮程換上一次性拖鞋,來到沙發前,彎腰為裴謹韞檢查了手腕。
馮程:“裴先生最近是不是提過重物?”
裴謹韞:“不小心被碰了一下。”
馮程:“......”
陸研安:“不小心碰一下能成這樣?你誆鬼呢?”
這擺明了是沖著跟他打架的架勢來的。
而能讓裴謹韞這么維護的人,無非就那么一個。
陸研安:“她打你了?”
裴謹韞直接無視他,對馮程說:“我沒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