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和江焰在包廂坐下來點完餐。
服務生離開后,江焰將文件袋拿出來,推給了裴謹韞。
“我跟你說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裴謹韞接過文件放在一旁,沒有打開。
江焰:“沈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裴謹韞:“解決了。”
江焰:“怎么解決的?”
他反應了一下,“你把那女人手上的股份買下來了?”
裴謹韞:“嗯。”
江焰:“那你現(xiàn)在——”
“現(xiàn)在沈氏最大的持股人是喻滿盈。”裴謹韞預判了他要說什么。
江焰:“你買下來送給她的?你用這個威脅她了?”
裴謹韞默認。
江焰皺起眉來,對他的這個做法不是很贊同:“你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你是來幫她的。”
“她不需要我?guī)汀!迸嶂旐y說,“她有很多選擇。”
江焰:“比如?”
裴謹韞:“你除了這兩封信,還有沒有找到別的關于沈家的信息?”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明顯是不想聊這個。
江焰:“只有這兩封信,其它都是她的收藏和獎牌。”
她是沈家的千金,大家閨秀,沈家培養(yǎng)她鋼琴、插花、茶道,自然是不容許她去碰賽車這種危險的項目。
沈聽瀾所有的行為,都是背著沈家進行的。
而她在舊.金山的這套別墅,就是屬于她一個人的烏托邦。
裴謹韞睨了一眼文件袋,“信你看過么?”
江焰搖頭,“她應該不希望我偷看。”
裴謹韞沉吟幾秒,動手打開文件袋。
江焰:“你要看她留給喻滿盈的——”
一句話還沒問完,江焰便看到裴謹韞拿起了沈聽瀾寫給沈倚風的那封信。
江焰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不太理解他為什么看這個。
裴謹韞無視了江焰的問題,在他的注視下拆開信封,將里面的紙抽出來。
這封信很厚,一共六頁A4紙,是沈聽瀾手寫的。
裴謹韞從第一頁開始看,一目十行地提取關鍵詞。
很快,他的視線聚焦在第一頁的中間部分。
裴謹韞盯著手里的紙張,鏡片后的目光深邃,泛著凜意。
“沈聽瀾可能不是zisha的。”裴謹韞嘴唇翕動。
“......什么?”江焰猛地撐著桌子站起來,走到裴謹韞身邊,低頭去看他手里的那封信。
——
明慕和喻滿盈面對面坐著,聽著她說完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她低頭翻開文件,看到股份證明之后,長吁了一口氣。
“那你下一步怎么計劃的?”明慕問。
喻滿盈:“我不懂做生意,盛叔在幫忙找職業(yè)經理人,到時候我拿股份證明過去讓經理人代管公司。”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就要給我哥找醫(yī)生了,我一定要讓他醒過來。”
提起沈倚風,明慕的手指僵了一下。
她抿了抿嘴唇,艱澀地開口:“他......還在ICU嗎?”
喻滿盈點點頭,“上次景戰(zhàn)找來的專家做了一次會診,還是沒查出來他為什么醒不過來,盛叔幫忙去聯(lián)系國外的專家了。”
明慕有些愧疚,“對不起,我什么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