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韞動作敏捷地抓住她的腳腕,人往前跨了一步,將她的腿纏到了腰上。
喻滿盈想把腿抽回來,根本動彈不得。
她氣得咬牙切齒,發了狠地瞪著他,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了。
眼淚不斷地往下滴,打手背上、腿上。
“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能力。”裴謹韞的指尖摩挲著她的小腿肚,很殘忍地道出現實,“我要你做的事情,反抗沒用。”
依舊是似曾相識的話。
喻滿盈知道,他還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她累了,忽然泄了氣,“裴謹韞,我跪下求你你能給我買藥么,你想怎么玩我都行,我不能懷孕。”
裴謹韞:“理由。”
喻滿盈:“你不知道嗎?”
裴謹韞:“我應該知道么。”
喻滿盈:“因為我不想再拉一條無辜的生命重復我的悲慘命運,這個理由夠了嗎?!”
她崩潰地叫出聲來,歇斯底里:“這樣羞辱我你滿意了嗎?我給你跪下來道歉行不行?”
說著,她便要從床上起來往他腳下跪。
“夠了。”裴謹韞按住她的肩膀,“等著。”
喻滿盈定定地看著他,不太確定他的意思。
裴謹韞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松開手,后退了一步,“先去洗澡吧,洗完了出來吃藥。”
丟下這句話,他便拿著手機去了露臺。
應該是去打電話了。
喻滿盈抹了一把眼淚,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跌倒。
剛剛情緒太過劇烈,導致她有些軀體化反應。
這半年多身體雖然恢復了一些,但最近好像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喻滿盈拖著沉重的身軀進了浴室。
她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面,閉上眼睛任水從頭頂沖下來,腦子里都是重逢之后,裴謹韞對她的恨意和報復。
和曾經的無線縱容比起來,著實太過諷刺。
她在他面前暴露過的傷口,全部成了他向她捅刀子時瞄準的靶心,每一下都足以要她的命。
喻滿盈渾渾噩噩地洗完澡,才發現這里根本沒有換洗的衣服。
她隨便抓起來浴袍套在身上,腳步虛浮地從浴室走出來,呼吸急促不穩。
喻滿盈出來的時候,裴謹韞正坐在沙發上。
兩人視線對上,裴謹韞指了指茶幾。
喻滿盈看到了茶幾上的水杯,和兩粒藥。
裴謹韞:“你要的東西。”
喻滿盈哦了一聲,走上去,抓起藥干吞了下去,連水都沒喝。
她這些年吃藥跟吃飯一樣多,早就練就了一身的本領,不用喝水都能把藥吃下去。
裴謹韞看著她吞下去,冷冷地來了一句:“很熟練,經常吃?”
“是,每天吃。”喻滿盈眼皮子都沒抬。
下一秒,她的手機響了。
手機在沙發上,正好就在裴謹韞的手邊。
裴謹韞先一步拿起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明慕的名字。
他直接接起來。
“滿盈,你現在在哪里?還好嗎?”
“她今晚不回去了。”裴謹韞對明慕說,“不用等她了。”
電話那邊的明慕沉默了幾秒,不需要介紹,也聽得出他的聲音。
“裴謹韞,你未婚妻還在這里。”
“明早她會回去。”裴謹韞并未回應明慕的話,留下這句,直接結束通話。
他將喻滿盈的手機放回原位,起身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