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書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打斷了裴謹韞的思路。
他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李景”二字,按下了接聽鍵。
“裴總,檢方那邊已經沒收了沈越名下的全部資產,他挪動公款非法集資的罪名已經坐實了,目前沈家所有人的銀行卡都被凍結調查了。”李景向裴謹韞匯報著最新的情況,“沈氏這邊有陸總打點,沒什么大影響。”
“沈越名下的資產,有哪些?”裴謹韞問。
“除了一些商品房和車以及股票基金之外,最大的是沈家的宅邸和城西的墓園。”李景說,“城西的墓園有1800畝,那塊地,很多人都盯著。”
裴謹韞:“很多人?”
李景:“是的,其中包括曾經和沈家大少爺有婚約的唐家,聽說他們已經在疏通關系準備拿下這塊地。”
裴謹韞垂眸盯著辦公桌,目光銳利而深沉。
唐家千金唐婼和沈倚風的婚約不是什么秘密,兩人的訂婚宴很隆重,不少媒體報道過。
訂婚之后的這兩年,唐家和沈家捆綁了幾個項目,互惠互利,賺了不少錢。
沈倚風和唐婼也經常一起出席各種場合。
在媒體的描述里,兩人感情很好,兩家的關系也很好。
但,沈家這邊剛一出事兒,沈倚風還在ICU昏迷不醒的時候,唐家便單方面宣布了取消婚約和合作的新聞。
如果說前面這番操作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后面這些招數......
“李景,你安排幾個人盯著唐家人的動向,再去查一下唐家的底子。”裴謹韞說。
李景:“裴總,你是懷疑沈家的事情,跟唐家有關?”
裴謹韞沒有正面回答:“去查吧。”
李景:“是,我馬上聯系。”
他頓了頓,“那,沈家的宅邸......”
裴謹韞:“沈家的宅邸,連同旁邊的一套別墅,我都要。”
李景:“好的,裴總,我會盡快辦理好。”
“謝謝。”
結束通話,裴謹韞摘掉眼鏡,抬起手揉上了眉心。
——
喝了酒,喻滿盈一夜睡得死沉,翻身都沒翻幾次。
一覺醒來已經快九點了,睜眼坐起來的時候,兩眼一黑,頭暈得不行。
大概是昨天晚上宿醉的功勞。
喻滿盈揉著腦袋,想回憶下昨晚喝酒之后的事兒,但發現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居然喝紅酒喝到斷片了。
喻滿盈拍了拍腦袋,看了一眼身邊空出來的位置。
裴謹韞出門兒了?
他沒留下來跟她算賬的話,是不是說明她昨天晚上沒做什么破壞力很強的事兒?
喻滿盈掀開被子要下床,又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裴謹韞的T恤。
他們兩個人身高差了二十多厘米,她又瘦弱,他的黑T恤穿到她身上跟睡衣沒差。
喻滿盈檢查了一下身上,沒什么痕跡。
真難得,裴謹韞竟然沒有獸性大發。
喻滿盈正檢查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她停下動作,和開門走進來的裴謹韞對上了眼。
裴謹韞的目光掃過她的大腿。
喻滿盈立刻將T恤拽下來遮住。
死變態,看什么看。
裴謹韞仿佛有讀心術似的,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暫時沒有奸尸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