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野心,你的掙扎,你的報復,我都看在眼里。
而且,只有在我這里,你的前途才會有無盡的可能。
你回去好好想想。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
說完,楚清漪便拿起木匣,走了出去。
關失越呆呆地坐在原地,半晌都不敢動。
她竟然叫她......關失越!
這個名字,她穿到這個世界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她是怎么知曉她的真名的?
她在千里及接受過一年多的培訓,都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名,楚清漪一個搖光臺特工,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
太可怕了!
=========
關失越走到酒樓的大門口的時候,迎面過來一個人。
那人還是原主記憶中的模樣,一身青衣,長身玉立、玉樹臨風、斯文儒雅。
兩年的時間,似乎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他還是那般意氣風發。
哦,不對。
他更修長挺拔了。
如若說兩年前的他還有些青澀和瘦弱,兩年后的今日,他更高了,也更壯實了一些,長成了一個俊俏的弱冠小郎君了。
說不出的風流美好。
可惜,這只是表象。
內里的他,將一個戀慕自己的村姑騙走,許以之終身,卻在下一刻將她推入軍營!
向硯辭。
到京都有些日子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了他。
關失越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犀利看了過去。
然而,向硯辭根本就沒看向她,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側的楚翊塵身上,眼神中明顯有結交之意。
一瞬間,關失越自嘲地笑了笑。
這世上的人就是這樣。
只有你有價值了,別人才會高看你,結交你。
當你沒有價值的時候,別人無視你,那才是常態。
甚至,那是于你而言的最好的一個選項。
因為,除了無視以外,還有蔑視、譏諷,甚至于......戲弄、作賤。
當初的關二丫不就是如此嗎?
楚翊塵,出身順民伯府,世家子弟,武功天下第一,不顧哪個身份,都足夠向硯辭這樣的人攀附了。
而她算什么?
楚清漪說得沒錯,只有權利才是最要緊的。
如若她有了權利,誰敢讓她去做軍妓?
如若她有了權利,承恩侯府,安王府,誰敢動她?!!
至于眼前這狗眼看人低的向硯辭,即便他是朝中官員,還不是要任她拿捏?
“師父,這位該不會就是那關婉婉的表兄,向探花吧?”在楚翊塵和向硯辭的視線對上之時,關失越笑道。
楚翊塵嘴角微勾,側頭看向關失越,眼中神色意味深長:“徒兒好眼力!一眼就認出咱們大夏大名鼎鼎的探花郎了。”
作為千里及和搖光臺的成員,向硯辭做的那些事楚翊塵一清二楚。向硯辭和關失越的那些事,楚翊塵更是一清二楚。
兩年的時間,關失越如脫胎換骨一般大變了模樣,這向硯辭如他預料中一般,沒認出她來。
想到這里,楚翊塵心里不知為何,有一種隱秘的快感。
同時,他也是在提醒。
提醒身邊這個女人,不要忘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光風霽月的男人,在兩年前曾對她做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