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失越戰(zhàn)勝了謝婉婉這么了不得的大事,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人都在議論這事。
且,從今往后,議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畢竟,第一才女之爭,在任何時代都是熱點。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如今,關失越拿到了鳳凰花燈,開心得不得了,和謝七娘、瑩秀幾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背影說不出的輕盈。
在她們身后不遠處,有兩道炙熱的目光一直追逐著她們。
一道是沈淮瑾的。
另一道是向硯辭的。
“等等......”沈淮瑾想說什么,腳步踏出去半步,又硬生生收了回來。
他有些懊惱地閉了閉眼。
算了!
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他和她勢如水火,想來,她應當是不愿意見到他的。
而那夜......
很顯然,她是那方面的老手,她那樣做的初衷,只是為了羞辱他而已。
他若是但凡有些骨氣,就不應該戀戀不忘、食髓知味。
想到這里,沈淮瑾猛地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大步離去。
向硯辭的腳不受控制地跟在了關失越身后。
今日這場比試,實在是太讓他震撼了!
那個女子一身紅裙,雪肌玉膚,身姿窈窕,同時,卻又才思敏捷、博聞強記。
各種典故,各種軼事,她都知曉其出處,并輕輕松松融會貫通、信手拈來。
如此博學的女子,別說是謝婉婉比不上了,便是他的老師在場,也不一定能贏了她!
今日這場比試,就如同來到了她的主場,她大殺四方、無人能敵、光芒萬丈。
這樣的女子,是謝婉婉所萬萬不及的。
如若說謝婉婉是那螢火,她便是那朗朗皓月!
這樣驚才絕艷的女子,這樣博學聰慧的女子,會是那個大字不識、出身鄉(xiāng)野、丑陋粗鄙的關二丫嗎?
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她是關二丫。
畢竟,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大得根本沒法讓人將兩者聯系到一起。
是婉婉告訴他,她是關二丫的。
他不能接受。
為此,他擔心了許久,忐忑了許久。
待他好不容易證實了她確實是關二丫,可現在,她又給他整了這一出!
她真的是關二丫嗎?
她怎么可能是關二丫?
即便女大十八變,即便她遇到了了不得的機緣,可是,一個人的變化絕不可能這么大!
就跟脫胎換骨,回爐重造了一遍似的!
即便就是回爐重造,一個人的天資是有限的,一個從未讀過書的村姑,不管如何,也不可能變成第一才女的!
更不可能打敗曾經的大夏明珠!!
所以,她肯定不是關二丫!!
向硯辭這般想著,一直跟著關失越,走著走著,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回頭看了過來。
向硯辭下意識地偏過頭。
待偏過頭后,意識到自己如今可是戴了面具的,懊悔地將頭又轉了回去。
然后,他看到了“陸婉婉”在笑。
那是......嘲笑。
她認出他來了!
那三天四夜的羞恥記憶片段頓時如井噴了一般,忽地一下子涌入了他的腦子,向硯辭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他說要和她好好過日子。
他說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