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智夫子帶來的“傳家寶”名不虛傳,奧妙無窮,虞昭與他這一討論就是一個時辰,說到口干舌燥卻還是兩眼發(fā)光。
虞漁結束上午的課程,一問才知道姑姑和啟智夫子還在書房,嘟囔一句:“姑姑和夫子有什么好聊的。”
說來也是好笑,虞漁學會下圍棋,從晚秋口中得知虞昭沒正經學過圍棋,她登時自信心爆棚,雄赳赳氣昂昂跑去“教”虞昭下圍棋。
十戰(zhàn)十負的丟人戰(zhàn)績,打擊太大,令虞漁自閉三天。
傅寒洲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后將滿滿當當的竹籃遞給小胖妞:“你姑姑忙起正事來就忘了一日三餐。小魚兒,與我一同給昭昭和夫子送飯。”
竹籃入手,虞漁饞蟲上腦,滿心滿眼都是美味的飯菜:“呀!雞湯真香!我能喝一大碗!”
傅寒洲被這小胖妞逗得哈哈笑,牽著她去送飯。
“叩叩——”
“姑姑呀,該用午膳啦!”
虞漁奶聲奶氣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入,打斷了啟智夫子和虞昭的探討。
虞昭出來開門,看了眼竹籃同傅寒洲說:“夫君,飯菜擺在外頭。”
“好。”
傅寒洲沒覺得冒犯,他早就跟虞昭開誠布公——事關公務,他不插手也不過問。
虞漁眨巴眨巴大眼睛:“姑姑,你和夫子在商談軍機大事嗎?”
跟傅寒洲不一樣,虞漁是虞昭的繼承人,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學習。
虞昭笑瞇瞇道:“小魚兒,等你將兵書倒背如流,我再給你答疑解惑。”
“啊?”虞漁吐了吐舌頭,笑道:“十年后再問。”
虞昭沒被她氣到,進屋跟啟智夫子交代幾句,讓他吃過午膳再繼續(xù)。
啟智夫子頭一回在定國公府用餐,與他道聽途說的不一樣。
飯桌上,虞漁嘰嘰喳喳地說話,虞昭沒阻止她,但會搶小胖妞愛吃的菜,逼得小胖妞老實吃飯。
傅寒洲見怪不怪,他的飯量正常,忙著給二位大胃王布菜,
他接收到啟智夫子的目光,有些歉意道:“夫子,讓您見笑了。”
“不不不,我,我只是,有種回家的感覺。”
啟智夫子說完就懊惱不已,他真是臉大如盤!
區(qū)區(qū)一介布衣,哪來的厚臉皮說定國公府是他家?
臭不要臉!
借著話頭,虞昭略顯突兀地問道:“夫子,你可愿意舉家搬到定北鎮(zhèn)?”
“啊?”
啟智夫子臉上的懊惱轉為震驚,見虞昭直直看他,顫抖著唇問:“虞總兵莫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玩笑。”虞昭搖搖頭,一字一頓道:“夫子有定北鎮(zhèn)急缺的才能。若是得夫子鼎力相助,我有多一成把握,在十年內踏平北狄王庭!”
傅寒洲見啟智夫子面色變來變去,生怕他有壓力,趕忙說道:“舉家搬遷并非易事,夫子好好考慮。若是夫子在下月中考慮好,準備好舉家搬遷,可與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