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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1頁)

“我是貧窮,

我是悲哀。

我是你祖祖輩輩痛苦的希望啊,

是飛天袖間。”

楊一木心里壓著一股邪火,沒來由地想喝一杯,出了大門拐上大路,直奔大武城巷。

街道充滿寒意,刺骨的寒風(fēng)把街上的行人早早地趕回了家,空曠的街道顯得有些寂靜......

楊一木把手圈進袖子里,迎著寒風(fēng),走到飯館,看一個姑娘卻穿著薄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風(fēng)衣,站在門口,時髦凍人,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

進了飯館,發(fā)現(xiàn)又多了一個跑堂的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大堂和往常一樣,還過六點,里面已經(jīng)霧氣繚繞,十幾張桌子已經(jīng)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桌子上不少都是熱騰騰的鍋子。

楊一木徑直往雅間那邊走,只見方強依然興高采烈地在雅間門口和竹竿、黑皮兩人在閑扯。

一見楊一木,方強剛才把門推開,將他迎了進去,又趕忙給楊一木倒了杯水,“哥,你來也不通知我下,我讓人接你去,省得你還受累。”

楊一木一指旁邊空位,道:“都坐吧,陪我喝杯。”

竹竿連忙招招手,這時一個系著圍裙的清瘦姑娘跑了進來,先對著楊一木笑著說:“楊哥,你好久沒來了,今天吃啥,我給你整。”

她是老張閨女張小荷。

這階段,飯館走上了道,人手漸漸也不夠了。

楊一木想著前面老張跟他講過,索性做個順水人事,讓他拍電報把閨女女婿一起叫來了。張小荷來了就能上灶頂事,所以給她定了二十塊錢一月工資。張小荷丈夫陳松暫時在后廚打荷,給定了十五。

方強熟練地報了幾個菜名,又轉(zhuǎn)頭問楊一木,“哥,你還要吃啥?”

楊一木道:“再加個紅燒肉吧,就咱四個人,夠吃了。”

等張小荷轉(zhuǎn)身走了,楊一木喝了口水,突然對方強道:“我記得你爸以前是玻璃廠的大師傅吧?”

方強點點頭,又沒好氣地說:“是的。現(xiàn)在這老頭賴這也不回去,管這管那,盡幫倒忙,整天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動不動就訓(xùn)我,煩他啰嗦。”

又冷不丁來了句,“哥,沒啥事情吧?”

楊一木難得沒有教訓(xùn)方強,笑著道:“能有啥事?人家不說了嗎,家有一老好比一寶,你爸現(xiàn)在燈工上的活還能干不?”

方強得意地說:“哥,其他不說,我爸這吹玻璃手藝真不是蓋的,當(dāng)年在廠里可是六級工,六級工在玻璃廠那是到頂?shù)拇髱煾怠!?/p>

楊一木點了點頭,沒吱聲。

菜上了,方強起開一瓶啤酒,對楊一木道:“哥,拼個?”

楊一木直接遞上自己的杯子,“來吧。”

感情深,一口悶,四人喝酒,沒一個酒量差的,一箱啤酒喝完,還意猶未盡,后面又搬了一箱。

這場酒直喝到七八點鐘才結(jié)束,楊一木沒要方強送,一個人往汶河走,在一片黑乎乎的地段差點迷路。

到家拍開門,林芳還在等他,看喝的暈乎乎的楊一木,道:“你這么晚,在哪喝的?我給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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