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劉軍也跟著起哄。
“少在這兒貧嘴。這地方菜品不錯,待會兒看能不能堵住你們的嘴。人家老板是我富平老鄉,我不是在這邊工作嘛,老鄉幫老鄉,互相關照罷了?!睏钜荒拘αR著,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老呂,你老丈人那邊搞定了?”
“按你的法子,面子給足了,他還能不同意?”呂愛平說完又是嘆一口氣,雖然搞定了老丈人,可為了哄老丈人一家開心,沒少花錢啊,大彩電買了,聘禮給了,訂了五輛出租車當婚車,說出來也有面子,老丈人一家都挺滿意,準備大年初六結婚,可他的口袋卻是空了,而楊一木成了他的最大債主。
“婚禮的飯店選好了?”楊一木繼續問道。
呂愛平無奈地說,“錢我出,飯店他們選,畢竟他家親戚朋友多。”
劉軍插話,“兩邊親戚不一起辦?”
呂愛平道,“我家中午擺酒,晚上他家在飯店辦,唉......”
天很冷,窗外寒風呼嘯,五六級的北風刮得樹枝劇烈搖晃,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但楊一木心里卻暖洋洋的——終于放假了,這感覺真好。
飯后,楊一木并未急著離開,將呂愛平幾人送到門口,又折回包廂繼續品茶,順道等林秋一同回去。
茶才喝了半盞,老張便推門進來了。
老張也沒過多寒暄,開口就說,“東家,明兒個我打算和裕文去趟上海,先把新店的位置定下來?!?/p>
楊一木放下茶盞,笑著說,“這年關底下人擠人的,你還是別去了,年齡大了,非要折騰干嘛?”
“沒事!”老張拍了拍胸脯,“我這身子骨硬朗著呢,不比你們年輕人差。選址可是大事,裕文到底是個生手,我怎么也得過去照應些時日。”
楊一木搖頭失笑,“連這點事都辦不妥當,他也甭在咱們這兒干了。再說這邊千頭萬緒的,哪里離得了你。聽我的,這事就這么定了。”
“行,那就讓裕文自個兒去?!崩蠌埲死铣删?,從來不倚老賣老,依然秉承著凡是東家說的都是對的原則辦事,又捋著胡子道,“可這小子今年才結婚,拆鴛鴦不好吧?”
楊一木問,“他媳婦兒有工作嗎?”
老張道,“哪能啊,有正經工作的姑娘家哪瞧得上他?!?/p>
“那就帶著媳婦一塊兒去?!睏钜荒舅闶且诲N定音了,仔細瞧了瞧老張那張臉皮,“你老再多費心帶幾個徒弟,年后我打算再開幾家分店。”
老張聞言激動得滿臉紅光,“我托人在南京鼓樓物色了處好地段,價錢也合適,我已經去看過了......正想跟你開口呢?”
“行,你覺得合適,開就是了?!睏钜荒窘o老張倒了一杯茶,“只要你忙得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