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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跟著刑大山去如意村,只用伺候他一個老東西。
沒想到他還帶著三個拖油瓶。
當我出現在他三個兒子眼前時,他們憎恨地瞪著我。
老大沖上前來推了我一把:
賤女人,不過就是圖我爹的錢,才嫁給他!我告訴你,我爹的錢是我們三兄弟的,你休想拿到一分!
老二用椅子砸我的腰:
我們家不歡迎你!滾啊!
老三將他尿的尿潑在我臉上:
我們三兄弟,一定會變著花樣折磨你的!
最后,刑大山拿著皮帶抽打他們三兄弟,直到他們一一被打暈過去。
我看著這慘烈的一幕,瞬間明白,原來嗜血是會遺傳的。
每日卯時,我便要爬起來給刑大山做朝食。
做完他的,我還要給三個兒子分別做不同口味的肉包子。
我提出過可以去街上的鋪子買肉包子。
刑大山當即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
你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你是他們三個的娘,就該給他們做朝食!
其實,那時候我的小腹上已經有多塊淤青,全都是刑大山晚上用腳踩的。
我捂著小腹,強忍劇烈的疼痛,給刑大山倒上一杯酒。
這是他的習慣,每日早上都要喝一杯米酒。
由于我的手抖,酒濺到了桌子上。
刑大山隨即拿起一根筷子扎在我的手背上,隨著鮮血流出,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刑大山扎得更用力,我發出痛苦的叫聲。
哭哭哭,哭你媽啊!
說了不許在我面前哭,你再哭我就把你眼睛挖掉!
三個兒子看著我被刑大山教訓,都露出幸災樂禍地笑。
大兒子甚至偷偷一腳踩在我的腳背上,加劇了我的疼痛。
由于刑大山連散碎銀兩都不肯給我,我便自己種菜施肥,然后拿著自己的菜到市井去賣。
從村里到市井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路程,但我從不覺得累。
至少,花我自己掙來的銀兩,花得心安理得。
如意村的男人們知道我在賣菜后,都爭先恐后地去我那里買菜。
可他們每次買菜的時候,都會對我對手對腳。
嫂子,大山哥真是好福氣!能取到如此美麗的娘子!不像我家那位又矮又肥,每日和她躺在一起真是煎熬!
嫂子,大山哥的脾氣那么暴躁,你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要不你跟著我吧,我保證不僅每日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還給你大把銀兩花!
嫂子,你身上怎么這么香啊,只要一靠近你,我就想咬你一口!要是每晚能和你在床上那樣,嘿嘿,光是想想都美滋滋的!
他們猥瑣地笑著,一邊給我買菜的銀兩,一邊對我上下其手,甚至是私密處。
我不是沒有過反抗,但他們聯合起來威脅我。
我若是敢反抗,他們就告訴刑大山,說我故意勾引他們。
他們所有人當中,最為可恨的就是薛明禮。
我沒想到這個教書育人的謙謙君子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某日,薛明禮拿著一套戲服來到我家里。
那時候,刑大山正好去外地進貨,所以薛明禮才有膽子登堂入室。
薛明禮不懷好意地笑著:
圣蘭,聽大山說你以前是唱花旦的,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戲服,你穿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