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沒有任何一句話留給孟牧川。
我再清楚不過。
我嘆了口氣。
云霄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孟牧川害死我的仇恨。
什么
孟牧川眼睛猛地亮起。
期待地看向云霄。
云霄嘲弄一笑。
枝意受過的傷害，你同等還她。
你還清了，我就告訴你。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這么做，那么枝意的遺言你就......
云霄話沒有說完。
孟牧川拿起自己的佩劍，朝自己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我伸手遮住寶寶的眼睛。
云霄冷笑。
你讓枝意每日放血，手腕傷痕近千條。
劍光閃過，鮮血很快流了一地。
云霄嗤笑。
扔給他一根千年老參。
想償還，就別輕易死了。
孟牧川猶豫片刻，含在嘴中。
你袒護葉秋水，嚴寒酷暑，罰枝意跪祠堂近百次
孟牧川跪下。
想了想，朝膝蓋處的髕骨處狠狠刺下，剜出。
還有呢
......
孟牧川自虐般的懲罰著自己，像是要從中找到救贖。
時間一點點過去。
午夜將近。
孟牧川在種種懲罰中，已經沒了人樣。
唯有微弱的呼吸聲證明著他還活著。
還…有…呢
云霄居高臨下地看著孟牧川。
說不出是悲哀還是什么。
云霄緩緩蹲下身。
最后一件事，若非你殺了你們的孩子，枝意或許不會死。
你害死了她，你應該給她償命。
孟牧川的神智已經模糊不清。
拿起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
卻又在最關鍵處停住。
云霄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嘲弄。
遺言，枝意留給我的遺言。
放心，你刺下去，我就告訴你。
你不騙我
當然。
事實上，孟牧川根本沒得選。
云霄是我死前守在我身邊的唯一一個人。
他只能拼盡一切賭一個可能性。
刀尖刺入心臟。
那一口千年老參再也吊不住他的性命。
孟牧川感覺一切都在離他遠去。
耳邊傳來云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