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裘國士兵手拿大刀,從慕容崢身后砍去。
姜暄和著急大喊。
可等到她再反應(yīng)過來,四周情景已全然不見。
她坐在床上,止不住的喘著粗氣。
“可是做噩夢了?”
想到方才姜暄和嘴里喊著他的名字,慕容崢語氣難得溫柔。
姜暄和看了眼四周。
外面夜色正濃,月光自窗戶縫隙灑進(jìn)來,隱約照亮屋內(nèi)。
慕容崢就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她。
隨后,慕容崢轉(zhuǎn)身去到桌前,為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皇上。”姜暄和輕聲道。
自己方才是做了一場夢嗎?
她一邊大口吞下杯中茶水,一邊暗自回味夢里發(fā)生的事情。
可若是做夢,為何生孩子和臨死前被姜元敏折磨,卻是她真真切切經(jīng)歷過的。
難道后面慕容崢去了邊境也是真的嗎?
那他可有在那場戰(zhàn)事中喪生?
越想越是擔(dān)心,姜暄和的心不禁揪作了一團(tuán)。
“你今日做的很好。”
慕容崢接過空茶杯放下。
姜暄和隨之從思緒中抽回。
她知道,慕容崢指的是她射箭殺死黑衣人一事。
“是皇上教的好。”姜暄和低眸,謙遜回道。
先不管夢里所見是真是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牢牢勾住慕容崢的心。
左右前世拓拔翡玉和拓拔扈也未來大周和親,與裘國之間的戰(zhàn)事,尚且還不知可有變數(shù)。
但姜家對她的所作所為,以及她對姜家的恨是確定的。
這一點(diǎn)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一絲改變。
想及此,姜暄和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慕容崢。
月光綽約,襯得她眼里的淚光晶瑩剔透,十分可憐。
“怎么了?”慕容崢微微蹙眉。
“臣妾害怕。”
姜暄和渾身發(fā)顫。
“朕就知道。”慕容崢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臣妾害怕sharen,但更怕皇上受傷。”
說著,姜暄和一把抱住了慕容崢的腰。
“皇上。”
她聲聲涕淚。
“你殺的都是會傷害到自己的人,你做得很好,朕很為你感到驕傲。”
慕容崢身姿挺直,一動不動,任由姜暄和緊緊抱著他,哭得梨花帶雨。
“朕也不會有事。”
“那皇上可會丟下臣妾,不要臣妾了。”姜暄和帶著哭腔道。
“不會。”
末了,似是猶豫了會兒,慕容崢摸了摸姜暄和的頭。
不同于從前的戲謔,這一次,他多了幾分鄭重。
姜暄和知道,自己成功了。
將頭埋在慕容崢腰間,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快睡吧。”
就這樣抱了半晌,慕容崢開口提醒。
“好。”姜暄和乖巧點(diǎn)頭。
許是身子太累,這一夜,她枕著慕容崢的手臂,一夜好眠。
等到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你醒啦。”
春月正在收拾桌子,見姜暄和坐起身,她笑盈盈的打了聲招呼。
昨夜姜暄和昏迷前一刻,看見過岸邊的春月,故而知道春月無事。
但想到一同經(jīng)歷了這么兇險的事情,她仍止不住感慨。
“昨兒個把我嚇?biāo)懒耍铱吹侥谴虾枚嗳耍迾O了自己不會武功。那時便在想,自小讀書有什么用處,遇到事情還不是愣在那,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