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看他遲遲不說話,神色也漸漸從緊張變得有幾分悠然自得,這可不對?!叭ヌ降氐莱隹?,快去快回,若有危險不必猶豫,即刻往回?!敖押鸵沧⒁獾搅?,這梁縣令應(yīng)該是有恃無恐,為何?難不成還有人會來救他?原以為他就是個被抓住的叛徒,是棄子,現(xiàn)在看來,要么是他看淡生死不懼懲處,要么就是尚有一線希望,而他就在等那個希望。慕容崢走去這密室與地道相對的另一側(cè),拿劍刺破了薄薄一層隔板,泥土抖落后,兩邊徹底打通。此時他回頭,正遇到梁縣令睜開眼,他也注意到這動靜,卻不知道慕容崢要做什么。“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想說什么,不然待會你的人來了,你人頭落地可就說不出口了。”慕容崢并沒有把劍收回去,而是拖在地上,眼神冰冷。梁縣令一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且他隱約明白,一開始就沒有生的機會。眼前這位帝王對于背叛是不考慮原諒的,故而讓自己訴一訴遺言也算是最后的慈悲了。“那好,唐鵬岳是你任命的,也是你對陽春關(guān)不聞不問,是也不是?“慕容崢不答,繼續(xù)看著他,神色沒有露出絲毫松動,梁縣令不理解的正是他這份毫不心虛。哪怕是帝王也會做錯,為何他......“那也是你授意唐鵬岳搜羅全城的青年人要做什么陣法,弄得陽春關(guān)民不聊生?!蹦饺輱樳€是不答,雖然他也是后來才從姜暄和那里知道這荒唐事。梁縣令坐在地上,感覺到地面的震動,他抬起頭,最后問了句,“即便你不知,可你不聞不問,難道不是愧對陽春關(guān)的百姓?”說完他就閉上眼入定似的,等著那道白光來取了他性命。劍仍然在地上,慕容崢的目光卻定在洞口處,“來了。暄和你先上去,你們,送敏妃上去,不得有違?!斑@次慕容崢的神色里有很多姜暄和第一次見的東西,她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道了聲”得罪“,送到了上頭。姜新楣接住她,緊張地打量,問她可有受傷?!拔覜]事,你快讓人把這里挖開,快,快啊!”姜暄和心急如焚,臉都紅了,姜新楣才慌亂爬起,把人都叫來拿手上的兵器把土鏟開。很快就有日光照在下頭,他們?yōu)閭鋺?zhàn)站成環(huán)形,若是到時沖過來,既可以避免了針尖對麥芒,也能形成包圍之勢。不過下面才那么十幾個人,慕容崢又真是鐵了心要打,姜暄和知道他身手再好也架不住唯一的出口是一人進出的小洞口,若是敵人真帶來了什么炸藥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