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不會說話,但卻不會騙人,而狗,最是忠誠。
溫儀景笑著點(diǎn)頭,“當(dāng)然。”
“夫人好意,我甚是歡喜,但我得去問青鸞的意思。”迎春突然又想到了面前人尊貴的身份,忐忑的說。
夫人的溫和讓她險(xiǎn)些忘了自己身份。
迎春心中懊惱不已。
如今這是家中主子,一說話她就卸下了防備。
若是在外面,她如此不謹(jǐn)慎,自己和女兒只怕都要被騙走。
迎春突然整個(gè)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你做不了青鸞的主?”溫儀景抬手讓長離看著小諾,小聲湊過去問迎春。
迎春僵硬著脖子,臉倏地又紅了,搖頭。
夫君對她很好,吃穿用度皆勝過從前。
可是她卻什么都為夫君都做不了,自己本就是累贅,實(shí)在不好再給夫君添麻煩。
做夫君的主這種事情,九州之境大概也只有太后娘娘才能這樣毫無負(fù)擔(dān)。
她也想警惕太后娘娘,可是面對太后娘娘的笑容,她卻總是會忘。
她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和青鸞之外的成年女子說過話了,男子也只是和替她做出主持婚禮的老爺子行禮問安過。
“青鸞是好郎君。”溫儀景笑道,看著小諾試探地蹲在地上去抓幼犬。
都是軟糯糯的小團(tuán)子,放在一起看的人心都化了。
不知為何,看著太后娘娘溫柔的笑容,迎春突然有了閑談傾訴的欲望。
二人坐在圍欄胖看著小諾跪在地上追著小狗爬,都笑出聲來。
“以后得空就帶著小諾來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小孩子正是關(guān)不住的時(shí)候,府中都是自己人,很安全。”溫儀景寬慰道。
“夫人體恤,不瞞您說,我實(shí)在是害怕的很。”迎春想到過往,笑容苦澀,“看著小諾我歡喜,也擔(dān)憂,我知道不能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可卻又實(shí)在放不開讓她出門。”
迎春自從知道自己生的是個(gè)女兒之后,就一直都陷在這種不安里。
溫儀景拍了拍她的手。
“讓您見笑了。”迎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些話她不敢和青鸞說,不過青鸞似乎懂她的擔(dān)憂,就是不知道如何勸說,所以只能裝作不懂。
溫儀景閑聊一般說,“小諾是蕭家府上的人,又是青鸞的女兒,等大些時(shí)候出門在外別人都得敬著,誰敢對她動歪心思?九族腦袋都不想要了?”
迎春詫異地張大了嘴巴,九族的腦袋?
“今日找你過來,一來是想見見你們母女,二來是有另一件事和你商量。”溫儀景看了一眼釣魚的蕭玉京。
迎春小心臟怦怦直跳,內(nèi)心剛剛生出的那一絲隱秘的歡喜突然煙消云散。
太后娘娘找自己會有什么事情?
她下意識去看青鸞的時(shí)候,目光掃過太后娘娘身后的長離,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只站在那里就讓人心生敬佩。
這位應(yīng)該是青鸞和自己說過的長離,被太后娘娘視為姐妹,幾乎形影不離。
只是聽說還未婚配,難道太后娘娘是想......
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