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心中呵呵,笑的有點嘲諷,“你覺得是就是吧?!?/p>
溫首陽仿佛聽不出她的敷衍,很認真地說著自己這兩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主要還是買字畫,這兩日素商沒來,他一定沒敢閑著。
因為要養好蠱蟲,所以每天也都有好好吃飯。
素商扣住了溫首陽的手腕。
肌膚的接觸讓溫首陽眼睛在發光,“秋兒?!?/p>
素商不太懂醫術,可簡單的診脈也能懂些,只覺得溫首陽這脈搏強勁有力,實在是和詭異沒太多關系。
那玄英的顧慮到底是什么?
素商微微蹙眉。
“怎么了,秋兒?”溫首陽看她蹙眉,緊張地湊過去。
素商淡淡甩開他的手,“沒什么?!?/p>
“今晚要留下來嗎?”溫首陽又殷切地問她。
“嗯,燒些熱水來?!彼厣厅c點頭吩咐道。
溫首陽屁顛屁顛地去了。
素商看著他殷勤的身影,眸底有幾分復雜。
當年,她將人追到手之后,溫首陽大多數時候對她也都是這樣積極殷切的,可一切的前提是不會對上溫白榆。
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或許他們之間將一直都是這么和諧。
可世間,沒有如果。
以前溫首陽做這些,大抵是因為愛她,她則想著如何回饋他的這份愛意。
而如今溫首陽的種種殷勤,在她看來,便都是愧疚,她端坐在此,享受的理所應當。
......
夜色深了,蕭玉京和溫儀景再次住進了綠卿園。
“今晚不會鬧竹妖了吧?”溫儀景調侃地問。
蕭玉京耳尖微紅,輕輕搖頭。
今日玄英說她身體或有不適,他自不會胡來。
之所以今日還想住綠卿園,是這邊其實更舒服些,他想著,如果可以,以后讓她搬到這邊來住。
反正他在她面前早已經沒了任何秘密。
最初的愿望終于達成,將人拉進這綠卿園。
月色里,二人在書案前執棋,飲茶。
不知是不是錯覺,蕭玉京總覺得太后娘娘這下棋的路數,似乎和自己有那么幾分相似。
他們之前從未下過棋。
黑白子在棋盤上交相輝映,窗上的滾燈隨風搖曳,火光明明滅滅。
蕭玉京慢了一步,在中途他疏忽的棋格上,一枚紅玉扳指從蕭玉京手中落下。
溫儀景抬眸看過去。
“在奉高,我摔碎了你讓謝記送來的信物?!笔捰窬┍傅卣f。
溫儀景能猜出來,那日他大概說些什么,笑著拿起棋盤上的扳指,“所以,補一個給我?”
蕭玉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