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流傳下去,價值連城,并不夸大其詞。
只是,她這幅畫也是有缺點的,因為時間短,總歸不夠細致,有些地方甚至潦草。
但在除夕夜這樣的情景下,便又因為這一筆勾勒出的畫作而顯得真誠。
回到幽蘭園,在嶄新的一年里,夫妻二人才終于有了獨處的時光。
蕭玉京轉動輪椅回頭看著關上房門的溫儀景,笑著說,“溫儀景,新春嘉平,長樂未央。”
“蕭玉京,愿你我多喜樂,常安寧,歲無憂,久安康。”她笑著上前,輕輕捧起他的臉,微涼的唇落在他眉心。
蕭玉京的臉輕輕貼著她越發圓滾滾的肚子,“女兒,阿爹也祝你們新春吉祥。”
滅了燈,帳子里傳來蕭玉京低沉悅耳的聲音,他在講說如今的經書。
大手落在太后娘娘的肚皮上,聲音一停,肚皮里的小家伙便著急地催促他繼續。
本已經要睡著的溫儀景被這大力的胎動驚醒。
蕭玉京便挪開了肚皮上的手,輕輕拍著溫儀景的胳膊。
溫儀景只動了下胳膊,便又挨著蕭玉京沉沉地睡了過去。
......
大年初一,京都城里四處走動拜年的人也多了起來。
一大早,袁青冥換了便衣出宮到蕭家來給溫儀景拜年。
“我只有阿娘這一個長輩了。”袁青冥真誠地說,“寒英若非身子重,也是想要一起來的。”
溫儀景笑了笑,邀請他一起吃早飯。
沒有談及任何公事,只閑話家常。
笑著聊她和楚寒英腹中的孩子,想著等出生之后會像誰更多一些。
飯桌上如此倒也算是熱鬧。
“是個女兒,或許會像姑姑。”袁青冥笑著接話,“等長大了,性子本事上,若也都隨了瑤瑤,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隨了她的母親,也是不錯的。”溫儀景笑著說。
她很好奇,為何在玄英還沒診脈之前,楚寒英就確定腹中的孩子一定是女兒了。
“是的。”袁青冥笑著點頭應是。
心中的不贊同半點沒表現出來。
袁青冥小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裴言初和裴歲安上午單獨過來拜年。
蕭玉京叫了裴言初和林覺曉去書房下棋,溫儀景留下裴歲安小坐。
“言初可有和你說過公主的打算?”和裴歲安,溫儀景便沒有拐彎抹角。
裴歲安搖頭,“姑姑也覺得她這些日子怪怪的嗎?”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溫儀景點頭道。
“裴言初只說是被皇帝傷了心,不想留在京都了,可我總覺得不太對。”裴歲安眉頭緊鎖。
“姑姑,你說,公主有沒有可能是知道了殺害溫滄淵的人是誰?”對于這個事情,裴歲安心中懷疑了好幾日了。
昨日她也偷偷試探了袁清瑤,可并沒有新的發現。
之前她一直都在猶豫,可今日姑姑主動提及,她便也就不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