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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只因我好心提醒夏桑寧裙擺上有污漬。
未婚夫江令遠便連夜將我送去阿拉伯當石油工人。
不顧我的道歉求饒,臨走前,他冷聲警告我。
你只不過是我江家的養女,一個吃住都依靠別人的人,憑什么看不起桑寧
你嘲笑她裙子上有灰,那你可知道那條裙子是她在礦地打工的爸,給攢了一年工資買的!
既然你這么看不起底層工人,那就在這里好好改造三年,等把你那嫌貧愛富的性子改了我再來接你。
徹底死心后,我選擇攻略石油老總,終于成為大佬手中的小嬌妻。
好日子還沒過幾天,江令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語氣似施舍。
要不是被爸媽逼得緊了,我才不會來接你。
你懂點事,訂婚后我們三個人住一起,我會對外承認你是我太太。
但孩子必須由桑寧來生,爸媽那邊別說漏嘴,訂婚后我會送你去月嫂培訓班提前學怎么照顧孩子。
......
聽到這番話,我差點笑出聲,江令遠是有多大的臉,到現在還以為我非他不可。
見我眼底帶著嘲笑,江令遠當場黑了臉。
云冉,到現在你還是這么死不悔改。
怎么,這三年的打工生涯沒給你教訓嗎還想再呆三年
他瞥了我一眼,唇邊勾著譏誚。
也不找個鏡子照照自己,還以為是京都那個膚白貌美的大小姐呢
就你現在這幅被曬的heigui模樣,說是非洲人我都信。
當我老婆,我都嫌丟人!
我一怔,下意識抬手看了看,皮膚上沾著一層洗不掉的黑色。
那是早上下井視察工作,恰巧工人挖破了一處油脈,這才被噴得滿身石油。
石油難洗,這才造成了被曬黑的假象。
沒打算解釋,我冷冷回復。
既然你這么嫌棄,那就趕緊回去吧,我呆這挺好的不需要你接。
江令遠一噎,突然想到了什么,了然般的笑了出來。
云冉,你裝什么
當初是誰給我寄了三百封信,求我帶你回去的
我猛地看向他的眼,聲音控制不住地一抖。
你都收到了
當初我被他丟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手機都沒有給我留一部。
從小沒干過一點體力活的我天不亮就要下井挖油,深夜才能收工。
手上的水泡也是破了又長,長了又破。
我幾乎天天都會給江令遠寫信求他帶我回去,我在信中道歉認錯,語氣誠懇。
連續寫了兩年,沒有一封回信,我以為是他沒有收到,卻沒想到他是故意不回。
男人滿意的看我失態的神色,眼神睥睨著我,輕飄飄道。
不僅都收到了,還給我兄弟們都拜讀了呢。
話說你文筆挺好的,要不是怕被爸媽發現,真想把這三百封道歉信給你發表了。
心底一陣惡心,要是早知道江令遠的真面目,我也不會傻傻地喜歡他十年。
見他得意的表情,我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