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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拳用力砸向茶幾。
玻璃瞬間碎裂,鮮血四濺。
江父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道。
是小冉不讓我們跟你說的,說怕你自卑。
原來自己才是一個小丑,那個貪慕虛榮的人一直是他呀!
整顆心控制不住的緊縮,抽痛,好似有什么東西迅速在他身體撥離,痛苦不堪。
江父江母已離去,江令遠癱坐在墻角,雙手無力垂下,任由血跡蔓延。
電話又一次打來,依舊是夏桑寧。
吵得煩了,江令遠接起正準備讓她滾。
阿遠,我肚子好疼,好害怕,下面也流血了。
是不是寶寶知道爸爸不想要他了,所以要離開我們了
他怔住,許久之后,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醫(yī)院里,醫(yī)生拿著報告單,簡單闡述我的病情。
病人斷了三根肋骨,身上多處有被電擊過的痕跡,應(yīng)該是遭受過虐待。
聽到醫(yī)生的話,顧祈言全身的煞氣都重了幾分。
他強行忍住怒火,朝身后的保鏢吩咐。
查!找到虐待夫人的人,把他丟到公海去。
另外,江家也沒必要留了。
是,顧總!
大虎點頭,匆匆離開了病房。
交代完所有的事項,顧祈言端來一盆熱水,給我擦拭身體。
黑色的皮膚在他耐心的擦拭下,很快就變回了原本的樣子,白嫩透亮。
我激動的再一次流下滾燙的淚水,覆上他的手。
老公,有你真好,我終于不用被認成黑人了。
顧祈言的嘴角抽了抽,眼神漸漸嚴肅。
安穩(wěn)的做我的顧夫人不好嗎非要下井折騰,弄得一身黑。
要不是我及時找到你,你......
后面的話,顧祈言沒有說下去,只是眼中有著深深的慶幸。
三年前我被江令遠丟在阿拉伯挖石油,辛苦工作了兩年,我的愛意徹底消磨。
就在那時,顧祈言作為金主到場地視察。
為了擺脫困境,我耍了一點小心機,成功勾引了顧祈言,并成為他的老婆。
和他結(jié)婚后,他把石油產(chǎn)權(quán)交給了我。
江令遠來接我回去那天,我正好是接手產(chǎn)地的第一天,剛下井視察工作回來。
也是湊巧,工人們都去休息了,所以才被江令遠bangjia了回去。
我掀開被子,欲要起來哄哄顧祈言,卻被他快速摁了回去。
干什么!快躺好,醫(yī)生說你不能多動!
男人面色嚴肅,假模假樣兇起來的樣子,著實有趣。
我配合著躺了回去,心中甜甜的。
無意間,顧祈言脖頸處的一個小玉墜引起了我的注意。
玉墜上似乎刻著一朵云,看不真切,只是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
從認識,他就帶著這條項鏈,只是之前我從未在意過。
想了想,開口問道。
老公,你脖子上的那條玉墜哪兒來的
顧祈言眉眼一閃,支支吾吾。
很早的時候,朋友送的。
腦中精光乍現(xiàn),眼前顧祈言的身影和小時候那人重疊。
唇角微微勾起,我盯著顧祈言。
那個朋友就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