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立刻就去了。沈傾特別喜歡的就是小吳這點，少年年紀不大，但足夠聽話、機靈、從來不問那么多的為什么，指哪兒打哪兒。東西拿來后，沈傾就把他趕出去了。診療室里，就只有沈傾和紅葉兩個人。沈傾打開藥箱，取出針包攤開，又將小刀全面消毒，做完這些，她擼起了自己的衣袖。然后劃下了第一刀。鮮血淋漓，滴答滴答。紅葉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見狀，有些訝異，但沒有開口。一直到沈傾連著劃了三刀，她才問，“小老板，你這是在做什么？”沈傾頭都沒抬，回道，“找蠱蟲。”“蠱蟲？”紅葉瞳孔地震，難得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追問道，“你是說，你之前失去意識攻擊我，是因為中了蠱被人操控的？”“大概是，我還沒有確定。”沈傾又劃了自己一刀，卻還是沒有。之前她為宋老板取出雙生蠱的時候，同樣的放血方式很快就刺激得蠱蟲現身，可是現在，她都劃了自己四五刀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根本沒有，要么就是蠱蟲被種下的時間太長，無跡可尋。如果是后者，那就是麻煩中的麻煩！解決不了蠱蟲，她會死的！沈傾捏緊了手，手里的小刀反而沒握穩，鏗鏘一聲掉在了地上，聲音清脆。沈傾彎腰想去撿，卻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一步將小刀撿起放到一旁。紅葉在藥箱里翻了翻，拿出紗布和藥，給沈傾的胳膊止血上藥包扎，然后說了句：“小老板，我知道你雇傭我是做什么的了。你中了蠱，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雇我貼身跟著，必要的時候，讓我打暈你，或者把你綁起來，對吧？”沈傾沒有否認。她做這些的時候本就沒有避諱對方，知道是遲早的事，即便紅葉不問，她也會告訴對方。傷口很快包扎好。打最后一個結的時候，紅葉看著沈傾，突然就笑了，“小老板，你為什么找我呢？你給我一種......你很信任我的錯覺。”“不是錯覺，我就是信你。”沈傾迎著對方的視線，唇角勾起，反問道，“你為什么喜歡叫我‘小’老板？你也給我一種，你和我很熟的錯覺。”紅葉撲哧一笑，似乎還想捏沈傾的臉，但她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我有一個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看到你，我總會想起她。”所以，不是小老板，是小妹妹。沈傾沒有追問，有些別人不愿往下說的事，猜也猜得到答案。沈傾拿起一旁的手機，沖紅葉挑了挑眉。紅葉還沒反應過來，面露疑惑。沈傾道，“路費，醫藥費，給你報銷。”這話題轉的可真不怎么高明，不過......她喜歡！紅葉立刻報上卡號和數字，笑容明艷，“包機費六百三十萬，醫藥費就付一半吧，畢竟我的臉還是很金貴的，挨了你兩下，三百萬不過分吧？”沈傾才打開轉賬頁面，手機就卡了一下，下一秒直接關機了。沈傾哎呀一聲，氣定神閑，“沒電了，轉不成了，下次吧。”“......”紅葉只能眼睜睜看著沈傾從她面前路過，她還特意瞥了她一眼，那比AK都難壓的嘴角，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