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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算不得禮物。
只是他某個小情人不想要的玩具。
季硯禮隨手丟給了我而已。
而我卻視若珍寶。
季硯禮從來不知道我喜歡這枚戒指的原因,不是因為這枚戒指是他送給我的。
而是這枚戒指上刻著一個y,我在想是不是我的阿宴在天有靈,借他的手送這個禮物給我。
可是這一次。
戒指沒有戴在我的手上。
記憶回到三個小時之前。
季硯禮說要一片香山的紅葉,我想這就算是我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有始有終。
而且我的阿宴,也埋在香山之上。
那里有他,所以我從來都不怕。
沒想到剛爬到山頂。
還沒來得及給我的阿宴上一炷香。
暴雨滂沱,將山體沖垮。
雨水沖垮了山體,即使我發(fā)現了不對勁,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拼命的跑,跑到了高處。
冰冷的雨水,讓我的體溫越來越低。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這一次,阿宴,你不會怪我吧。
我沒想去找你,可這個意外,是我所不能預料,慌亂之間,我沒有發(fā)現,手里的戒指不見了。
此刻我也沒有心情,再去考慮這些。
忽然,有一具溫熱的身體貼近了我:王宛央!你不許死!不許!
是季硯禮,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來不及思考更多,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醫(yī)院的消毒水濃的刺鼻。
季硯禮眼睛紅紅的,臉上滿是胡渣,就連熨燙良好的西裝上也滿是褶皺和泥濘。
和從前金尊玉貴的樣子,截然不同。
王宛央,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我名字,你放不下我!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繼續(xù)在我的身邊。
我笑了:繼續(xù)待在你的身邊做小三嗎
季硯禮,我憑什么認為,我會愿意在你的身邊,做一個無名無分的小三!
季硯禮沉默:我可以離婚,如果你非得做季太太。
我搖搖頭:不!不必,我從來都沒想嫁給你…季硯禮好好對待蘇念念,祝你們幸福!
你走吧!
我已經沒有力氣,說更多的話。
這具身體,早已經超出負荷了。
季硯禮忽然有些迷茫,王宛央為什么會拒絕自己的提議
我不是愛慘了他嗎
為什么得知消息,卻沒有欣喜若狂
秘書!去給我查!
季硯禮看著手里厚厚一沓的資料,忽然連翻開的力氣都沒有。
顫抖的翻來第一頁,上面男人的照片,熟悉的可怕。
這不是他高中時候的兄弟嘛
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和沈宴澤,是在香山認識的。
我那時候,被家里趕出來,身無分文。
我聽說香山每天有很多游客吃剩的食物,我就在哪里撿垃圾為生。
過了大半年,我遇到了沈宴澤。
那時候的沈宴澤意氣風發(fā),我甚至不敢去看。
他說他要在香山寫生,需要一個人為他帶路,我在這一片混了大半年,哪里我都知道。
順理成章的,我成為了沈宴澤的導游。
他對我很好,給我好吃的飯菜,漂亮的衣服,甚至還有名貴的首飾,我慌亂的還給他。
可沈宴澤說:只有你最珍貴,其他的都只是身外之物。
我以為,這樣幸福的日子會過一輩子,沒想到,老天爺沒想放過我。
沈宴澤死了,為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