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一眼就喜歡上了剛搬來的謝聰琰。不凡的長相,溫和的氣質,讓我一頭栽了進去。但他謙和有禮卻不健談,大半個月我們都沒有太多交集。直到他在業主群里發了一則求助。“出差一周,有人可以幫忙照顧下狗么?有酬勞的。”沒人搭理他,只有我跳了出來,“我可以,不需要酬勞,單純喜歡狗。”其實我自小怕狗,狗毛過敏,可腦子一熱沖了。一歲多的柴胡正是愛躥愛蹦的年紀,那一周我每天都像跑了半程馬拉松。噴嚏不斷,腦瓜子嗡嗡的,卻俘獲了一只黏我的狗兒子。謝聰琰撲在工作上,出差是家常便飯,我徹底成了免費狗保姆。半年后,他家人催婚催得緊,我又表現得過于明顯。于是順理成章,謝聰琰遲疑地問我,“要不咱倆試試?”我表面冷靜地點了點頭,其實內心八百響的鞭炮放了十幾掛。戀愛時,我就見過他的手機屏保,畫面上的女人回眸一笑顧盼生輝。他說是隨手找的圖片,不認識。但這屏保一用就用了八年,手機換了幾個,圖卻沒換過。我逗過他,“別人都是用情頭,屏保也是老婆的。”他只說懶得換,兩個人好好過就行,那些都是虛的。現在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喜歡直白的表達愛意。他一直表達得徹徹底底,只不過不是對我。他的愛在我眼皮子底下張揚了整整八年,全給了這個叫肖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