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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頁)

其實我那幾年沒少收到陌生的短信和包裹。那些幡然醒悟后的噓寒問暖,曖昧試探,我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只是覺得好笑又……有些惡心。曾經(jīng)我希望回首過往時,至少能笑著告別。但謝聰琰把所有的回憶都弄得惡心巴拉,讓人只剩了厭惡。我沒有回復(fù)過,包裹連拆開的欲望都沒有。沈默有時候閑得無聊會偶爾回復(fù)他幾句,像逗弄一只佯裝乖巧的貓。小寶寶要讀小學(xué)了,我拎著書包準(zhǔn)備帶他下樓。沈默拿著手機走出來,“老婆,你要不要接個電話?”是醫(yī)院打開的,說謝聰琰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車禍,人快要不行了。他想見我,也想見見我們的孩子。沈默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我送你去。”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得像要把經(jīng)過的每個人都腌入味。謝聰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像要碎掉了似的。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亮了亮,無力的手動了動。我把躲在我身后的小寶寶拉到面前來。謝聰琰有些激動地想起身,可是也只是胸腔激動,人并未動彈半點。小寶寶迷惑地回頭看我。我摸了摸他軟軟的頭發(fā),把他帶到了床邊。“叫叔叔。”謝聰琰眼眶里含淚,呼吸急促,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然……孩子……”我輕咳了兩聲,“你別誤會,也別激動,我兒子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從兜里摸出那張已經(jīng)有些微微變色的紙,抻開了放到他面前。那是多年前的一張引產(chǎn)手術(shù)單,日期清清楚楚。“我們離婚前,那個孩子,我已經(jīng)拿掉了,就在你和肖楠故地重游的那幾天里。”謝聰琰的瞳孔瞬間放大,手顫抖著。牽著孩子走出病房前,我?guī)退戳撕艟劝粹o。害,希望他挺得過來吧。……幾個月后,我偶然看到了朋友圈里有人給謝聰琰點蠟燭。手滑,我點了個贊。(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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