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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高管家突然借到了醫院的電話。
他聽完,臉色變得很難看,走向秦斯年猶豫開口道:
秦總,紀小姐在病房大吵大鬧,醫院那邊沒辦法處理了,叫您過去。
秦斯年抬頭,通紅的眸子流露出不滿:她到底再鬧什么!我還對她不夠好嗎!
秦斯年砸了手邊的臺燈,憤然起身,不情不愿得往醫院去了。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紀疏雨聲嘶力竭的喊聲:
沈青黎這個賤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是個卑賤的園丁,和我怎么能比斯年憑什么替她說話
明明之前我怎么折磨他,斯年都不放在眼里!這次為什么不同意了為什么難道沈青黎還真能上位嗎她不過就是我的替身!
秦斯年透過房門看到紀疏雨瘋癲的模樣,第一次感到陌生。
以前紀疏雨是秦斯年失而復得的白月光,所以無論紀疏雨如何任性,秦斯年只當作她可愛。
可這份可愛傷害了我,逼走了我,秦斯年突然就覺得,眼前的紀疏雨像個瘋婆子。
他快步走了進去,抓住紀疏雨的手怒聲道:紀疏雨,你鬧夠了沒有這里是醫院,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
紀疏雨一臉猙獰,見到秦斯年,卻突然又換回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撲進他的懷中委屈道:
斯年!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為了沈青黎那個賤人不要我了。
秦斯年不耐煩得推開她:別一口一個賤人,紀疏雨,你還有教養嗎
見秦斯年開口便是責罵,紀疏雨僵住:斯年,你還在偏袒沈青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因為別的女人責罵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解除訂婚,徹底離開你!
紀疏雨拿著分手作威脅,還料定秦斯年一定會回頭。
可秦斯年卻是點頭道:好,我這次來也是想和你商量解除婚約的事,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有任何關系了。
紀疏雨聞言,不可置信得瞪大眼:斯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怎么可能要和我分開!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么舍得!
秦斯年卻冷聲道:我發現我對你的感情早就淡了,只是因為遺憾而已,如今我心中另有其人,也沒必要再耽誤你。
你喜歡上了沈青黎那個賤人對不對!紀疏雨大吼。
他的話讓秦斯年不悅,抬手狠狠扇了紀疏雨一個耳光:你再敢這么說她,我一定會弄死你的!
紀疏雨捂著臉,瘋癲般大笑:我就要說!沈青黎是個妓女,被人睡爛的雞!她憑什么能得到你的喜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帶她回家是因為和我長得像嗎
秦斯年立刻掐住她的脖子,狠聲道:既然你這么不怕死,那曾經落在青黎身上的懲罰,你就再受一次吧!
話落,秦斯年將他甩在地上,對身后的保鏢吩咐道:青黎是怎么被燙傷的,還有被燒傷的,都一比一在這個女人身上復原一遍。
保鏢應聲答應,秦斯年不顧紀疏雨撕心裂肺的求饒,抬腳走了出去。
......
秦斯年回到家后,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
終日酗酒,他本就胃不好,又每日每夜得喝,最終胃潰瘍暈倒在了房間。
被人發現時,差點沒了命。
費勁千辛萬苦將他搶救回來后,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忍不了了,我要把青黎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