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撓了撓后腦勺,走進(jìn)來,“你們兩個睡了?”
蘇漾緊了緊拳頭。
這種事!是能這么問的嗎!
“嗯。”冷硯琛鼻翼輕哼,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蘇漾的鬢角,“有意見嗎?”
“沒事,我不在乎。”孫銘嘿嘿一笑,一臉的不在乎,“只要沒結(jié)婚,我就能一直追求她。”
咳咳咳——
蘇漾真是要被他說的話雷死。
不過接收到他的眼色后,立刻配合地一把挽上冷硯琛的胳膊,“孫銘,我跟冷醫(yī)生兩情相悅,我不接受你的追求,你走吧。”
孫銘簇緊眉頭,一臉橫肉,配上這幅表情,挺兇的,“這男人有什么好?脾氣又冷又臭,半點不懂的心疼人,哪里有我好?蘇漾,你眼睛瞎了?”
“對啊!我就瞎了,愛他愛的不可救藥,你給我滾。”
兩個人越吼越大聲。
“好,我滾!”
孫銘咂舌,吵架挺費力氣的,比打架還累。
氣哼哼的剛走出去十米,就被兩個保鏢給攔住。
“干什么?”
孫銘心里咯噔一下。
冷硯琛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淡笑,“戲演的不錯。”
蘇漾感覺后脊背一陣泛涼。
“你什么意思?”相比較她的驚慌失措,孫銘淡定很多,轉(zhuǎn)過頭,看著冷硯琛挑了挑眉,“想扣押我啊?”
冷硯琛一步步走近。
那種與生俱來睥睨天下的壓迫感襲面而來,見過不少兇神惡煞的兇犯,甚至是死刑犯也不足他十分之一的威壓。
孫銘有些心慌,氣場短了半截。
皮笑肉不笑地警告,“你這是犯法。”
“我在成全你,怎么不愿意了?”冷硯琛站在他面前,一雙如墨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她,而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胡說八道。”
冷硯琛玩味兒地勾起唇角,“她是不是就在這棟大樓里。”
蘇漾瞬間冷汗淋漓。
“讓我猜猜,她在哪里呢?你說一個個排查下去,是不是能找到?”
孫銘瞇了瞇眸子,努力控制表情。
眼前的男人,很恐怖。
是他見過心計城府最深的人,那種不動聲色要人命的氣魄。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孫銘惱羞成怒,想著要不要強行離開,有個保安跑過來。
“冷先生,您所料不錯,剛剛他趁亂的時候送了一封信出去,已經(jīng)被我們截獲。”
樓上用了信號屏蔽器,想要傳遞消息出去,只能送信。
保安把信封遞給冷硯琛。
孫銘率先動手去搶,沒想到冷硯琛比他更快奪過去。
好俊的功夫。
以為他是個孱弱的醫(yī)生,沒想到身手這么好。
“搶什么?”冷硯琛冷笑著,撕開信封。
孫銘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
完了。
都怪他蠢,連累了恩人。
“家書?”
蘇漾站在冷硯琛面前,掃了一眼上面內(nèi)容,語調(diào)輕快,“冷醫(yī)生,私看人信件,是不道德的行為,還給他吧。”
冷硯琛冷這一張俊臉,緊緊攥著拳頭。
回頭睨著蘇漾,沒在她臉上看到半點心虛。
家書?
孫銘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過去搶信,老臉一紅,“出來這么久了,給家里寫封信想讓他們別惦記了,這你也要檢查,太霸道了吧。”
“讓他走。”
冷硯琛下命令。
保安不由分說給他扔出大樓。
孫銘急的跺腳,不知道恩人是不是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