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世代傳承的醫(yī)術世家規(guī)矩多。
往上翻幾代,斷手斷腳,或者是更惡劣的懲罰都有。
如同現(xiàn)在簽署的競業(yè)協(xié)議是一樣的。
蘇漾雖然感覺有些可怖,但能理解。
“五年后,送還解藥,一拍兩散。”
寒辛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問題出在我二師叔身上,他竟然在次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研制出了解藥,脫離父親的掌控后,他加入了W國富國籍,隨即跟一些不良藥販子合作,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法律沒懲治她?”張桂云感覺這人聽起來就很恐怖。
寒辛搖頭,“他精通法律,總是能鉆空子,每次都能完美脫身,父親在生前就跟我說過,他要是安穩(wěn)度日,就算是跟冷氏醫(yī)藥作對,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惜,他做盡壞事,必須在有生之年,努力為師門除害。”
“不過,我聽聞他早就在六年前犯下大錯,做出危害國家的大案,被警方通緝,估計是逃不掉,他自戕,隨著一場大火死掉了,怎么可能.......”
蘇漾大膽猜測,“要是假死脫身呢?”
“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死里逃生,不會吧?”
這就有待查證了。
“另外兩位師叔祖呢?有沒有嫌疑?”
寒辛略作思考,“我來查,很快給你消息。”
晚上。
蘇漾去給冷硯琛端水果送來,捏起一顆葡萄放在他唇畔,“我嘗過了,很甜。”
他不愛吃酸的。
水果只要有酸味兒,他都不喜歡。
冷硯琛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給人拽入懷中。
“小心點。”
蘇漾急切地弓著身,生怕壓到他身上的傷口。
男人卻犯倔,非得把她緊緊抱在懷中,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
還是被他知道了。
肯定是季陽那個大嘴巴說的。
他是冷硯琛的秘書,根本瞞不住。
“我能解決。”
蘇漾拉著他的大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十指交疊,合攏在一起,她眉眼含笑地看著深愛的男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沒少胳膊也沒丟腿,反而讓我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隱秘。這個對我下手的人,很有可能是冷氏醫(yī)藥的叛徒,要是順利,我還能幫師父除掉師門的禍害呢!這可是族譜單開的大好機會。”
她說的語調(diào)很輕松,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只有冷硯琛知道,冷氏醫(yī)藥師門里那些人到底有多變態(tài)。
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跺跺腳,讓醫(yī)學界抖三抖的大佬級別人物。
“從今天開始起,你就不要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了。”
蘇漾打趣地開口,“然后把填海項目拱手讓給葉瀾?”
“你相信我,就算你我都不離開冷澤醫(yī)院,她也拿不到填海項目。”
冷硯琛篤定地開口,“最后項目無論如何,都會是你的。”
他的聲線清晰得如同鼓點,敲擊著蘇漾的心臟。
換做別的女人,或許會退縮,或許會被感動得一塌糊涂,偏偏蘇漾不是嬌滴滴的美嬌娘,她扯著冷硯琛的耳朵,“我要親手把葉瀾打得落花流水,你不準插手。”
“好好好。”
冷硯琛舉雙手投降。
自己的女人什么脾性,他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