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江時度并不知道在他趴在我的尸體上傷心欲絕的時候我的靈魂正在旁邊靜悄悄的看著他。
我望著他一遍一遍的呼喚我,好像真的希望我醒過來一樣。
我十分疑惑,不明白江時度為什么要裝深情到這種程度,難道他就那么害怕我變成厲鬼回來找他索命嗎
過了一小會兒他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慌慌張張的去我的臥室取了什么東西。
直到他走近了之后我才看清,那是我還在世時給仁仁買的育嬰用品。
他小心翼翼的把這些東西放在了我的胸口,嘴里喃喃低語:「薇薇,你看看,著些都是你給仁仁挑了好久的東西,你趕緊醒過來到時候我們再生個孩子,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保護好他。」
再生一個......
我聽著江時度口中的話,雖然不能回應,可還是覺得五味雜陳,兩年前我冒死沖進火場救他,傷的最狠的地方是腦袋,其次就是子宮,出院之前,就連醫生都說我懷孕的機會微乎其微,江時度說的輕松,好像這個孩子唾手可得,可我卻清楚,仁仁的到來是我大費周章調理了多久的結果。
上帝不會眷顧我第二次,第二個孩子,就算我還活著也不可能出現了。
三天之后我被下葬了。
在我死后的這段時間里,江時度不止一次的質問路詩音我真正的死因。
路詩音的說辭是地下室太潮濕,我又倔強不肯道歉,非要絕食是被活活餓死的。
可笑江時度竟然信了,可能是救命的恩情實在是太大。
也可能是入殮師的技術太過高超,很好的隱蔽了我后腦勺上的扭曲恐怖的疤。
沒我的世界又恢復了平和,唯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江時度對路詩音的態度好像越來越冷漠了。
他開始越來越多的放著路詩音這個美艷討喜的大活人不管,而是花費時間呆在我這個死人的房間里,一遍遍的翻看整理我的遺物。
每當他對著我的東西露出落寞的表情時,我都會覺得他演技精湛,甚至有幾次,我差點以為他真的還愛我。
同時在馬戲團呆了這么久了,我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在慢慢的消散,我的靈魂體一天比一天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