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均讓他稍安勿躁。
即便是要給唐氏討回公道,也需要找齊證據。
否則單憑老侯夫人一句話就去狀告老侯爺,沈朗還要先挨板子。
葉均跟沈映星他們回了平安侯府。
葉氏等了一天,提心吊膽的。
總算是看到他們出現在壽安堂。
沈映星以為能早些回來,沒想到耽誤到半夜,沈向文早就醒來。
他一直在罵葉氏。
葉氏充耳不聞。
老侯爺又威脅葉氏。
葉氏得了沈映星的叮囑,根本不搭理他。
氣得老侯爺破口大罵,極盡惡毒地羞辱葉氏。
“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竟也如同那市井潑皮一般,滿嘴噴糞,實在有辱斯文!”
葉均進門就厲聲呵斥老侯爺。
唐書墨更是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按著老侯爺打。
“你這個chusheng,我妹妹哪里對不起你,你竟害死她?
今天我不打死你這個人渣,我跟你姓!”
“大舅公,不必如此。”沈映星拉住唐書墨,“真打死他,還讓他躲過一劫呢。”
唐書墨這才住了手。
沈映星看了眼被唐書墨幾拳打得鼻青臉腫的老侯爺。
老侯爺還故意刺激唐書墨,“你說是我害死就是我害?你有什么證據?
你沒有證據,就算告上公堂,你也奈何不了我。
想給那個賤婦討回公道,做夢吧!
當年是你們唐家逼著我娶她,她死得好。”
“我要殺了你。”唐書墨再次被激怒。
可是有沈映星按住他,他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殺老侯爺。
老侯爺又看向葉均,“葉均,沈朗可是你女婿,我要是出事,他和沈俊飛就完啦。
你是明德書院的山長又如何?能救一對被長輩影響聲譽的父子?
想想不止我一個人下地獄就有意思啊。
再說了,沈朗是大理寺寺正。
他要是狀告我,首先就要被罷官,其次公堂上的板子扛不扛得住還是個問......”
沈映星輕笑,“沈向文,你腦子被豬吃啦?
為什么非要我爹狀告你?唐家告你不行?
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幸存者告你不行?
你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可不是什么都要我爹出面受罪的。
他最多受你牽連,可有唐家和葉家在,無非就是些皮外傷,能傷及根本?
還有你怕不是不知道,他們夫妻可以和離,和離之后,不受夫家牽連。
你說你這一天天的不想著怎么交代清楚爭取個從輕發落,非要琢磨著怎么威脅我爹和我弟。
幾十年都白活啦?難怪做得出當逃兵的事,不知道追究起逃兵一事,你幾個狗頭夠砍?”
老侯爺笑不出來了。
葉均和唐書墨都齊刷刷看向沈映星。
這孩子是知道怎么往人痛處扎的。
“別垂死掙扎了,早些交代,興許能少遭罪。不然,一旦錦衣衛介入,怕是死無全尸哦。”
“你少在那嚇唬我,平安侯府的家事,錦衣衛為什么要介入?”
“你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的惡事都忘了?”
“做夢,妄想,我什么都不會說!”
老侯爺突然發瘋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