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川聞到身上濃濃的酒味,自己都嫌棄。
“我去沐浴。”盛謹川立刻就想出去。
沈映星看向桌子,努努嘴,“合巹酒。”
“差點忘了。”盛謹川拍了一下腦袋,拉著沈映星走過去。
將兩個以線連著的葫蘆瓢拿起來,遞給沈映星時,手在微微發(fā)抖。
盛謹川:“......”
死手,合巹酒了,能不能爭氣點?
沈映星假裝沒看到,以免笑出來讓盛謹川覺得丟臉。
新婚燕爾,小相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盛謹川見沈映星沒什么反應,悄悄松了口氣。
二人合飲一巹,意為夫妻一體,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盛謹川今天被灌了不少酒沒醉。
可合巹酒卻叫他覺得自己好像醉了。
沈映星像是在發(fā)光一樣,叫他舍不得移開眼。
只是身上的酒味實在太濃烈,盛謹川深深吸了口氣,“我先去沐浴。”
說完,盛謹川趕緊離開新房。
沈映星忍俊不禁。
等盛謹川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凈凈回來時,沈映星也清清爽爽坐在床邊。
盛謹川走過去,拿過沈映星手上的帕子,替她絞干頭發(fā)。
不知道為什么,盛謹川總覺得房間里有股幽香讓他心跳失序。
“謹川。”沈映星喚了他一聲。
“我在呢。”盛謹川立刻回應。
“那晚上你中的毒是不是還沒解?”沈映星突然說起盛謹川遇刺那晚上的事。
不好的回憶立刻浮上來。
他將沈映星當成他爹了!
雖然那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發(fā)生的,但盛謹川回憶起來就整個人都不好。
“謹川?”
“只是暫時壓制了,還在找解毒之法,不過你放心,我死不了。”
“最近沒發(fā)作過?”
“沒有,阿星,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嗯?”
“大夫說這種毒會影響孩子,所以,讓我暫時不要圓房。”
最后那兩個字,輕得差點讓人聽不到。
好在沈映星耳力過人。
她笑著側首,望著半跪在床上替她絞干頭發(fā)的盛謹川,“怕我不高興?”
“是怕你嫌棄我。”盛謹川底氣不足,“我一定能找到解藥。”
“你說大哥跟江驚秋買過不少藥,沒拿她配制的解毒丹試試?”
“沒了。”
沒了?
沈映星記得盛致遠跟她買過不少。
總不可能拿來當糖一下全吃完吧?
盛謹川小聲解釋一番。
原來是盛致遠“失蹤”那段時間被人追殺,不慎丟了。
全丟了那也怪可惜的。
沈映星抓住他的手,“先坐下,讓我看看。”
盛謹川乖乖照做。
毒是壓制了下去,可一旦發(fā)作,那將一次比一次嚴重。
都是她的人了,總不能真讓他送死。
“信不信我?”沈映星問他。
“信。”
“那我給你解毒。”
“你懂醫(yī)術?”
“別忘了我時常在西域走動,對于西域的毒,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