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說。”蔣氏拿著藥走過來,在袁懷安身前蹲下,小心翼翼給他上藥。
在袁懷安面前,只有這樣做小伏低,她才能避免自己被打。
“辦個什么宴,將沈映星邀請過來。”袁懷安俯身,掐著蔣氏下巴說,“別人來不來無所謂,她一定要到。”
“好。”蔣氏什么都不問,便答應(yīng)下來。
袁懷安今天估計(jì)是在外面受氣了,她要是敢追問,下一刻拳頭就會落到她身上。
袁懷安很滿意她的識相,“嗯,你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乖乖聽為夫的話,為夫不會對你怎么樣。
要是有別的小心思,就不要怪為夫?qū)δ悴豢蜌狻!?/p>
“你我夫妻一體,我自然是事事聽從夫君的才是。”蔣氏笑著說。
袁懷安拍拍她的臉就放開了她。
蔣氏悄悄松了口氣。
面對袁懷安,她時(shí)刻不敢放松自己,免得說錯一個字就招來皮肉之苦。
大概是蔣氏聽話,袁懷安被她不小心弄疼也只是躲開瞪她一眼,沒有動手。
上好藥,袁懷安又讓蔣氏給他銀子。
蔣氏忍氣吞聲,拿了一百兩給他。
袁懷安又出府尋快活去了。
確認(rèn)他已經(jīng)離開,蔣氏才找來心腹丫鬟,吩咐她這兩天找機(jī)會去沈宅遞消息。
蔣氏不知道袁懷安為什么要讓她宴請沈映星,但她了解袁懷安,定是不安好心。
說不定是想糟蹋沈映星來羞辱盛謹(jǐn)川。
袁懷安狎妓什么的,她管不了也懶得管,但沈映星是良家婦女,她不想害沈映星。
這個消息傳到沈映星面前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的事。
袁懷安真是不知死活!
沈映星勾起一抹殘酷。
她還沒開始找袁懷安麻煩,袁懷安就想從她下手對付盛謹(jǐn)川。
看來蔣氏受袁懷安毒害已久。
沈映星想了想,決定先送袁懷安一份小小的禮物。
入夜后,沈映星跟盛謹(jǐn)川說了一聲就出去。
她直奔袁家。
好死不死,碰上了袁翰管教袁懷安。
袁懷安被袁翰的親兵按在長凳上,嘴巴還塞上了布,袁翰親自拿著軍棍打他。
袁懷安叫也叫出聲,又掙脫不了。
袁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想要制止袁翰,卻被婆子牢牢抓住,無法上前半分。
打得倒是挺嚇人的。
可里面的門道卻瞞不過沈映星。
雷聲大雨點(diǎn)小,只是皮外傷,又不傷筋動骨。
畢竟是幼子,舍不得是正常的。
不過是舍不得還是做戲,有待考證。
沈映星看著袁翰打了二十軍棍,袁懷安已經(jīng)趴在長凳上跟個死尸一樣。
袁翰將軍棍一扔,“帶下去,請大夫。”
“老爺,那可是你親生兒子,你怎么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是要把他打死嗎?”
袁夫人終于掙脫婆子,撲上去抱著袁懷安心痛地質(zhì)問袁翰。
袁翰沉下臉,“慈母多敗兒,知不知道他闖了多大禍?你還護(hù)著他?”
“他不過是個孩子,還能sharen放火不成?”袁夫人哭著道。
沈映星:“......”
二十五歲的孩子?
“明明是盛謹(jǐn)川將他打成這樣,你幫著他出氣,回來還打他,你是不是當(dāng)?shù)模俊?/p>
袁翰怒喝:“盛謹(jǐn)川打他是他活該,這孽畜竟敢將五皇子按在地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