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大梁,何須分男女?不過是男人一直不允許女人擁有這個機會罷了!”沈映星淡淡開口。
岳牧信皺眉,“歷來女主內男主外,哪有女人出來拋頭露面的?”
沈映星笑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這種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試圖辯駁根本沒用。
沈映星話鋒一轉,“對了,前兩天已經將凍瘡膏和方子拿到孫太守那,他似乎一直沒有派人送過來。”
“沒有。”岳牧信的眸色一沉,“江神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映星搖頭,知道也不說啊。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問將軍,為何放任北齊入境擄掠?”
岳牧信皺眉,“江神醫是在質問本將軍?”
“不敢,只不過見著我大梁人被北齊人當成獵物射殺,著實憤怒,也想問問為什么。”
“北齊人狡猾,鉆了空子,如此而已。難道江神醫能有什么好法子對付他們?”
“沒有。”
這是朝廷的事,她若是大張旗鼓出主意,豈不是太惹人注目?
她可不想被那么多人盯著。
“沒其他事的話,江神醫盡早離去,免得叫軍中其他人發現,本將軍也不好處理。”
“告辭。”
沈映星很干脆離開軍營。
她一走,就有兩人進來。
軍師常文拿起桌上的方子看了看,“將軍當真信江驚秋?”
“除了她,本將軍還能信誰?”岳牧信反問,“最近連提筆都吃力,更別說拿兵器。”
說著,岳牧信舉起自己雙手,曾經雙錘也能隨意揮舞,現在......呵呵。
再不治好,叫其他將士知道,石門關軍心不穩,北齊趁機舉兵攻擊,石門關危矣。
他不是不知道北齊人偷偷摸摸入關。
而是心有余力不足。
說他無能也行,狠毒也罷。
他就是想希望朝廷能下定決心和北蠻一戰。
現在朝廷對北境不聞不問,甚至還拖欠軍餉,為此他不知道對孫思低聲下氣過多少次。
沒辦法啊,手下也要吃飯的。
副將張晉鵬面色陰沉,“要是叫老子找到下毒之人,老子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將軍,江神醫真的有法子治好你嗎?”
岳牧信拿起沈映星給他的解藥,“死馬當活馬醫,若是連她都解不了,那只能等死了。”
“要不讓軍醫先看看?”
“不!”
張晉鵬的提議被常文否了。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將軍解毒再找也不遲。”
“但愿。”
岳牧信握緊解藥,小小一瓶,還是吃力。
沈映星其實并未走遠。
她聽得到岳牧信幾個人的對話。
看來這個對岳牧信下藥的人藏得挺深,直到現在還沒查出來。
不過軍營的人太多,沈映星也不能一個個找過去。
否則,只要此人這幾天還碰過那藥,她都能發現。
沈映星回到宅子,已經是下半夜。
馮桑寧和譚楚楚都沒睡。
見她回來,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幾天,沈映星一直都在坐診。
盛謹川和趙曜回京前,又來找了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