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仿佛午夜一場夢,唯有醒來還能想起一二。
不得不承認,都老了啊!
谷玉堂確定學堂不是那種借著名頭禍害女子的地方,便匆匆告別,為學堂尋夫子去了。
沈映星跟周白萱三人回到學堂,學堂已經有十二個報名的學生了。
這讓四人都很意外。
第一年收學生,能有幾個報名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一來就有十多個。
“怎么辦,我已經開始緊張了。”沈敬柔說,“一想到我要為她們授課,就害怕自己誤人子弟,耽誤了他們!”
周白萱將名單放下,看向沈敬柔,“柔妹妹,要相信自己。
學問不如谷老先生不要緊,只要能讓她們識文斷字,就是我們最大的成就。
別忘了我們辦這個女子學堂的初衷是什么。”
章彩萍無所謂,“反正我是負責教醫術的,其他不是我該操心的。”
而且授課之余,她還要給人治病,忙得很,沒時間去想其他有的沒的。
任誰都沒想到,傍晚才過來的盛謹川居然給學堂帶來一塊免死金牌。
趙曜親自提筆寫下星火學堂,還讓人做成匾額送到靈雁城。
這是向全天下昭告,皇帝承認星火學堂,并且光明正大地當學堂的靠山。
有誰想動學堂,都得考慮一下學堂背后站著誰!
沈映星就不用說了,手里有兵權。
盛謹川更不用說,靈雁城太守。
而趙曜便是遠在京城,威名擺在那,也是無人敢犯的。
除了賜星火學堂匾額,趙曜還同意了將石門關一帶的田地劃給軍營,由軍營屯田,且免賦稅。
驚喜來得太快了。
沈映星以為最快也要下半年的。
沒想到啊,圣旨這么速度下來。
離開學堂后,沈映星和盛謹川一道回府衙。
盛謹川現在就住在府衙后面。
“那些大臣不鬧?”沈映星這段時間忙著訓練和耕種,雖然京城時時有消息出來,但不及盛謹川這邊詳細。
盛謹川一邊給沈映星倒茶一邊說:“鬧啊,我天天一封折子送回京城,向朝廷要人,幾乎所有富庶之地我問一遍。
百姓一旦搬走,地方的賦稅就會下降,很多官員就指望著賦稅當政績,自然是不答應。
反正我就天天鬧,人不在京城,我也要讓他們鬧心。鬧得差不多了,再讓人提軍營屯田這件事。
他們自然巴不得這樣,都勸著趙曜答應,所以圣旨才下得這么快。”
沈映星失笑,“大概又有人罵你當了官還是無賴了。”
“無所謂,只要能辦成我想辦的事,管他們怎么罵,又不是他們給我俸祿,百姓好,我才好不是嗎?”
盛謹川繞到沈映星身后,替她按摩著肩頸,“你的天玄軍訓練得怎么樣?等我休沐,我去看看!”
“跟我預想中還差得遠呢,等年底吧,你就知道天玄軍強不強了?”
“我怎么覺得我媳婦好像時刻準備著造反呢?”盛謹川趴在沈映星的頸窩,低聲詢問,“是不是這樣?”
“打算告發我?”沈映星回頭斜睨著他。
“那不能,你要是當皇帝了,那我豈不是能當皇夫?想想就美。”盛謹川親了親她,將大逆不道當成夫妻間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