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以為他不會再自取其辱的時候,第二天他又來了。
這一次他捧著那只鐵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到我面前,"柚柚,外婆的......"
我抬眼去看,里面外婆留給我的遺物大多被打造成了別的東西,再看不出一絲原來的樣子。
我心痛得無以復加。
但還是伸手接過,他一見我接他的東西,沒松手,開始求我。
"柚柚,你以前說不管發生什么,你都會愛我的,這句話現在還算不算數?"
我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顧欽洲了。
少年清冷獨特,唯獨對林清糖那嬌縱的小公主寵愛有加,他們都生活在光明下。
而我只能蜷縮在小閣樓里羨慕地看著他們。
有一次顧欽洲生日,我發燒到三十九度,外婆忙著招待來來往往的貴賓,沒人注意到我的異樣。
但顧欽洲注意到了,他命令家庭醫生給我看病,還抓小蝴蝶陪我玩。
我暈暈沉沉的以為看見了屬于我自己的太陽。
我數十年如一日的暗戀著他,他也對我姿態曖昧。
十八歲那年,他居高臨下地挑眉問我,"柚柚,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自此我死心塌地。
如今我竟然已經二十六了。
我搖搖頭認真地回答,"顧欽洲,承諾是說給那個你聽的,你不是他。"
"以前的顧欽洲絕對不會將我送到別的男人床上,更不會任由他的朋友灌我酒,阻攔我去見外婆的最后一面。"
我脫了口口水,壓下心里的疼痛,"他也不會將我外婆的骨灰扔進游泳池里,不會甩我巴掌,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跟別的女人接吻。"
顧欽洲面如土灰,捂著胃部弓下腰,"柚柚,我不是故意的......柚柚,我胃疼。"
"當我不愛你的時候,你連胃痛發作,我都恨不得讓你滾遠點。"
"柚柚......"
"老婆。"不遠處有人喊了我一聲,我抬眼去看。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一手捧著梔子花,一手捧著奶茶,與他西裝革履的樣子不相匹配。
薄瑾琛走過來將花束塞到我懷里,理了理我的頭發。
嗓音懶散,"老婆,飯菜都做好了,原來你被狗皮膏藥纏上了。"
顧欽洲看見我們親昵的模樣傻眼了。
"柚柚,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你不是不喜歡吃芒果嗎?喜歡的花不是玫瑰嗎?"他歇斯底里地瞪著我手里的東西。
薄瑾琛嗤笑一聲。
"我老婆給你臉了,她最喜歡的水果是芒果,最喜歡的花是梔子花,你拿誰的喜好戴到我老婆身上呢?"
是林清糖。
對芒果過敏的人是林清糖,喜歡玫瑰花的人也是林清糖。
顧欽洲的臉色瞬間慌了,用力地去拽我的手腕,一不小心芒果奶茶灑到他身上。
他狼狽地摸了一把,"柚柚,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了解你。"
昔日清風霽月的男人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我搖搖頭。
沒想到顧欽洲忽然發瘋,拳頭迅速地出擊,砸在薄瑾琛的鼻梁上。
薄瑾琛迅速反擊,兩人扭打在一起。
最后顧欽洲被打得冷笑連連,"柚柚,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
”如果他真的愛你,怎么會讓我用你換林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