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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從宿醉中醒來,披上外衣來到客廳,眼中閃過驚訝。
蕭敘淮竟然破天荒地回家了。
男人正坐在餐桌前面慢條斯理吃吐司,見她醒了,佯裝不經意地問:怎么忽然去酒吧玩
姜泠扎起散落在肩頭的長發,只許你心猿意馬,不許我偶爾也放飛一下
蕭敘淮沒再追問。
最后一口吐司吃完,準備把餐具拿到廚房。
姜泠連忙叫住他:放著吧,我來洗。
說完才意識到,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當初蕭敘禮僅僅摔了一下就失去性命,讓她覺得死亡如影隨形,生活中很多小事都親力親為,不愿讓蕭敘淮插手。
只是這些行為在蕭敘淮看來,全都是卑微的示好。
別白費心思了。他掀起眼皮淡淡看她,我說過,我只能給你蕭太太的名分,其他的我給不了。
姜泠聞言并不在意,我知道啊,我也不圖別的,你別想太多。
看著姜泠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蕭敘淮心情莫名有些復雜。
昨天見姜泠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去酒吧,他以為一向溫順的妻子想要掙脫平淡婚姻的束縛。
直到今天看到她又像往常那般卑微,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他就知道,她還是那么愛他。
愛到毫無尊嚴可言。
出門前,蕭敘淮吩咐姜泠:意歡昨晚喝得有點兒多,你煲點湯,下午送到她學校。
姜泠本想拒絕,但想起上次從學校圖書館借的書還沒還,便順勢應下。
......
姜泠拎著餐廳打包的鴿子湯趕到學校,得知蕭意歡因為霸凌同學被老師叫走了。
教務處里,蕭意歡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里把玩著一枚紐扣。
旁邊的女生衣服七零八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正低著頭掩面哭泣。
姜泠走到蕭意歡面前,語氣嚴肅:
老師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了,你的同學只是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掃走了你掉在地上的紐扣,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動手打人
小事蕭意歡戲謔一笑,她差點兒弄丟我最寶貴的東西,這也算小事
你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一枚紐扣
是啊,那可是小叔衣服上的呢。
蕭意歡故意提到蕭敘淮,期待從姜泠臉上捕捉到哪怕是一絲裂痕。
然而,姜泠只是平靜道:跟她道歉。
蕭意歡起身,雙眼瞪著姜泠:你不過是蕭家的免費保姆,有什么資格對我頤指氣使
而且,你信不信......
就算今天被折磨的人是你,小叔也不舍得動我一根汗毛
蕭意歡逼近姜泠,臉上帶著扭曲的得意。
緊接著,她奪過姜泠手里的保溫壺,將滾燙的鴿子湯一股腦澆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