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覺得原身的很多記憶都被抹殺了,他什么也想不起來。
在那個不記得的時間段,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眼下,他只覺得頭疼得要命,非常疼。
各種聲音,吵,吵死了。
他拿兩團棉花把耳朵塞住,依舊無法阻隔嘈雜的聲音。
“二舅,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要擔(dān)心。”殷槿安皺眉,心情有些暴躁,再次說,“九天,你聲音不要那么大,吵得我腦子疼。”
“可我的聲音很小啊!”九天委屈地說,她都快和蚊子一樣哼哼了,“舅舅,你是不是病了?”
“我不知道......太吵了”殷槿安覺得不對勁,他現(xiàn)在頭疼得......想打人!
心里罵了一句“草”,他趕緊把眼睛閉上。
“九天,你去王地主家吧,我要歇息一下。”
“我送舅舅去床上睡覺吧?睡足了眼睛就不紅了。”
九天牽著他的手,馬晨陽也丟下廚房的活兒,跑過來:“公子,您怎么啦?”
殷槿安強迫自己鎮(zhèn)定,說:“我有些累。家里已經(jīng)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
“給你放三天假,回去看望一下家人。帶上些米面,王地主送來的肉,你也帶一塊回去。”
“公子待小的好,小的必須好好服侍公子。”馬晨陽哪里肯回家,他才干一天。
“給你放假,你就老實回去,不要吵了......”殷槿安不耐煩地說,“哪來那么多廢話?”
馬晨陽都快感動哭了,錦衣公子刀子嘴豆腐心,真是大好人。
看馬晨陽背著米袋走了,殷槿安對九天說:“九天,我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九天小手立即掐算。
片刻驚悚的眼睛瞪大,小聲說:“舅舅,你中了毒,每個月圓之夜就毒發(fā)。”
“......”
賊老天,我X你姥姥!
“九天,要是毒發(fā),會怎么樣?”
九天算了一下,鳳眼瞪大,雙手捂住小嘴巴。
“你快點說,我要知道怎么回事,才能去應(yīng)對!”
“二舅,你會聽覺異常靈敏,所有聲音放大無數(shù)倍,會煩躁,會發(fā)狂,殺掉一切在你跟前發(fā)出聲音的活物,因為他們太吵了!”
小奶包眼淚汪汪地想,二舅好可怕,會不會殺了九天?
殷槿安立即想到了那個小少年,臉頓時黑下來。
那個少年就是原身吧?
帶到戰(zhàn)場上,專門去殺敵的?
根本無人疼愛的小小孩童,被下毒,變成失去理智的sharen機器,被人家砍死也沒人心疼。
......X你姥姥!
殷槿安耳朵里塞了棉花在院子里找了找,發(fā)現(xiàn)王地主的院子里有個地窖,是窖蘿卜之類的土窖,大概兩人深。
但是他不能確定會不會發(fā)出嚎叫聲,嚇著九天。
也不確定會不會戰(zhàn)斗力太厲害,竄出來殺死九天。
還是那句話:我X你姥姥~
“今天是十月十五,九月十五日那天我為什么沒有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