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逃,殷槿安再次拿著那把鈍劍,指著他。
“別想逃!你好好招認,我們就可以談判;你若不好好說話,那就去死。就你們這水平的明衛(wèi)暗衛(wèi),來百八十個,不夠我殺的。”
那人看看旁邊的尸體,說:“我是上面來的。”
“天上?”
“不,是上面,就是京城。”
“噢,京城哪家啊?”
“......”
那人又不說了,殷槿安根本不墨跡,也“噗”一下,把他殺了。
殷槿安提起來兩具尸體,出了門,直接往大街上一扔。
回到院子,便看見馬晨陽癱軟在地。
殷槿安把他扶起來,看著他恐懼得全身發(fā)抖,笑了一下,說:“馬晨陽,你今天看見了什么?”
馬晨陽顫抖著,他還被封口無法說話。
雙手直搖——“小的什么也沒看見。”
“不,你看見了,我殺了兩個人。”
馬晨陽無聲地哭起來了。
“馬晨陽,我原本沒打算在這鎮(zhèn)上待太久,也沒想sharen,所以要你來伺候我和九天。如今,卻不得不離開了。”
他對馬晨陽說,“你明天回家吧,我把銀子都給你,你買幾畝地,與家人好好過日子。”
馬晨陽搖頭,指著自己喉嚨——“我說不出話。”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人想殺我,你跟著我們不安全,你可以現(xiàn)在走,也可以明天早上走。”
殷槿安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還剩下二百多兩,他摸出二十兩,其余的都給了馬晨陽。
馬晨陽拼命搖手,不接錢,給殷槿安跪下。
要說他剛才是害怕,這會兒,他是堅定地想跟著殷槿安走。
錦衣公子腿已經(jīng)好了,不僅強大,還心善。
殷槿安不為所動,拉起他,說道:“你有家人,你若跟我們離開,家人就會有危險,所以,明天我們走后,你再另尋生計。”
馬晨陽一直流淚。
殷槿安還沒有趁手的兵器,從剛才那兩個人身上插的刀劍中,選出一把唐橫刀。
估計是那兩人的隨身兵器,鎮(zhèn)上沒有這么好的唐刀。
他讓馬晨陽去睡覺,馬晨陽搖頭,打了水,一遍遍地擦洗客廳地板上的血。
王地主的房子,地板鋪的是八磚,馬晨陽蹲地上拿布擦洗了四五遍,再也聞不到血腥味。
殷槿安守著院子,防止有人突然闖進來。
九天寅時就起床打坐念經(jīng),把馬晨陽的噤聲符解除。
馬晨陽卯時起來,哭著蒸了一鍋饅頭。九天也哭,她不舍得馬晨陽。
她雙手掐訣,給馬晨陽贈送了一道“萬事順遂符”。
“馬晨陽,我給你下了一道符,是好運符,你做什么都會很順。”九天哭著說,“你要多做善事。”
“九天你放心,我一定要像你和公子那樣,扶危濟貧。”
殷槿安不耐煩地說:“他們很快就會過來,馬晨陽,該做的事做好便是,不必廢話!”
“走,看誰來認領那兩具尸身。”
殷槿安牽著九天的手,戴了面具,出了門,兩人在丟尸體的大街邊站著。
九天雙手掐訣,給自己和二舅設了一道隱身符。
“天地之氣,聚于我身。予我仙靈,隱我身形。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