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柞是馬上皇帝,還有厲害的軍隊,二舅不一定能贏。
再說,蕭柞還是他爹嘞。
“小孩子瞎操心啥,好好吃,好好睡,快點長大,快點回你的山上去。”殷槿安說,“食不言寢不語,你師父沒教過你?”
“二舅也在乎這些規矩嗎?”
“我自然不在乎,但是你將來會一直做道士嗎?”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沒說過。”
“你師父把你當野孩子養呢,你說不得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孩子,一點規矩不懂,以后你回去怎么過?”
“二舅也沒有規矩!嘻嘻,我永遠跟著二舅行不行?”
“不行!想都別想。”
“二舅......”
“喊祖宗也不行。我有事,帶著你不方便。”
“可我會畫符,能幫助二舅。”
“你能幫我一輩子嗎?再說我以后肯定要打仗,在民間你是高手,但是在戰場上,千軍萬馬,你幾道符不頂用。”
道士作法,更多的是對邪祟、命數之類有效,單打獨斗還可以,在瞬息萬變的戰場,大規模的戰爭,靠的還是雄師和兵器。
要是都能貼幾道符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就都是道士的,根本沒有政客什么事。
九天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我專心習醫,二舅習武,以后二舅打仗,我給你的兵治病?”
“你別跟著我混了,好好地做道士,平平安安一生。”
兩人沒再說話,九天有點吃不下去飯。
二舅還是想著趕她走,腦殼疼啊!
飯后,殷槿安和九天又戴了面具,下樓,看見狂人楚已經被客棧的人丟在客棧外面。
軟筋散藥效未過,人還在地上癱著。
殷槿安看也不看他,九天也沒理他。
狂人楚喊道:“小娃兒,救救我吧,你看我老人家那么大年紀,在這冰天雪地里凍一夜,肯定沒命了。”
九天離開他一丈遠,問道:“你中了什么毒?”
“鬼見愁軟筋散。”
“哇,好厲害!”
“那是,我研制的軟筋散和別人可不一樣,至少十二個時辰才能自行消散。”
“那就是要睡到明天這個時辰了?”
“那當然,少一個時辰都是對我毒狂的侮辱。”
“好厲害——起大水泡是中的什么毒?”
“石竹穿心豬籠草,輕者表面起大水泡,重者穿腸爛肚,活活疼死。”
“可是,這兩種毒藥,你本來都是想給我二舅下的!你還想我們救你?哼,你個壞老頭。”
九天才不救他,要不是她下了符,躺地上的就是二舅。
殷槿安對九天說:“別搭理他,我們走!”
狂人楚著急道:“你們不能走,畢竟我是因為你們才這個樣子的。”
“因為沒害死我們,我們就必須感謝你?”殷槿安扭頭說了一句,“別惹老子,不然把你皮扒下來做人皮鼓。”
狂人楚身子微微縮了縮,這是哪里來的兩個毒蟲喲,大的不是東西,小的也是個黑心貨!
殷槿安和九天出去消化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殷槿安也是想看看周圍環境。
他的處境太惡劣,他必須不斷地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