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縣衙、州府的衙役已經把縣城翻個底朝天,王粲隨著捕頭來客棧餐堂查找狂人楚。
看到殷槿安還在,他臉都白了:“錦衣,你怎么還沒走?”
殷槿安說:“原是要走的,但是城門關了。”
王粲此時已經無法。
羅大公子帶去馬府的五百人,一百多人被狂人楚毒死,剩下三百多人在大將的帶領下,撤回到州監軍司衙門。
監軍使稟報了羅知州,羅知州這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既恨女兒害了兒子,也恨兒子是個蠢貨。
但是不管恨誰,他的嫡子嫡女都是狂人楚害死的。
立即知會監軍使李振,集合一州軍司之兵力,全部殺向臨縣,捉拿狂人楚。
從臨縣出去的各個交通要道,嚴查,因狂人楚極重名聲,不可能去鄉下討飯,所以他派人在城里挨家挨戶地搜查。
王粲心里忐忑,對殷槿安說:“原本我打算讓你們立即離開,如今城外各個路口都有甘州軍司的人把守,我做不了主了......”
殷槿安說:“無妨,你且忙自己的,我和九天在客棧里多住幾日。”
冬日天冷,今日城門關著,街上連個擺攤的也沒有,殷槿安想帶九天出去玩都沒法玩。
九天在山上宅慣了,倒也不覺得無趣,笑嘻嘻地說:“二舅,我給你背太玄真經,你練武吧?”
“不用,我自己練。你背醫書吧,空了,我幫你找個神醫師父。”
今天太亂,殷槿安不放心九天一個人在客棧,不敢叫她離開自己視線,所以他決定在客棧院子里練功,守著九天。
練武不到一個時辰,客棧再次鬧哄哄地來了一大群人。
羅知州帶著王粲、監軍使李振來了。
“你叫項霽空?”殷槿安在客棧留的路引名字叫項霽空。
羅知州看著他大冬天穿著單衣,臉上還滴汗,心道果然是個練家子,怪不得馬家人來求援。
王粲不知道馬家人給羅知州告了黑狀,不知道羅大公子私自調動軍司士卒,他一直納悶為什么馬府死了那么多駐軍。
“項公子,”王粲裝作不認識殷槿安,指著羅知州說,“這是甘州知州羅大人,來調查馬家人被狂人楚殺害一案。”
他給殷槿安提示眼前是什么人,叫殷槿安回話小心一些。
殷槿安收了勢,把手里的器具放下,一邊擦汗一邊回答:“羅大人找我什么事?”
“項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羅知州聽他自稱我,有些不悅,問道,“項公子府上哪里?”
“無府無宅,無父無母,孤兒!”殷槿安利索地回答。
“所以項公子是江湖游俠?”
“不是。”
“那你是做什么的?”
“這和羅知州有關系嗎?”
“確實有些關系,本官懷疑你和狂人楚是一伙的。”
羅知州把客棧掌柜叫來,說,“掌柜的,你告訴大家,他和狂人楚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