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天下大雪。
早上狂人楚還想著繼續帶著九天去搶劫土匪,九天給他放假。
“狂人楚,今兒我要休息,你自己找地兒玩去吧。”
狂人楚目瞪口呆,不是吧,他是成年人,不是小孩,還放什么假?
九天說:“我要修煉,不要來打攪我。”
與殷槿安閉門不出,熬月圓之夜。
龍門鎮也不太平。
殷槿安十一月二十日離開龍門鎮,大街上那一堆尸體,嚇得附近的百姓不敢上街。
朱里正報了官,蕭弘礫、楚不怒深度昏迷,其余的護衛、暗衛都已死。
蕭弘礫一伙人過來,隱瞞了所有身份信息,李縣令在龍門鎮走訪了許多人,無人知曉他們身份。
朱里正對李縣令說:“有人看見這些人被雷劈之前,要殺錦衣公子,而且錦衣失蹤了。”
李縣令去咨詢王地主,王地主說錦衣把鑰匙交還給他,帶著孩子走了,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那天街上百姓有目擊者,說張向良背著傻子錦衣出來,被那伙人追殺。
李縣令立即叫薛捕頭去提張向良。
但是張向良已經失心瘋,問他被雷劈的是什么人,張向良只會噗噗地磕頭,不停地求饒道:“別殺他,別殺他,他只是個傻子......”
楚不怒被雷劈又被殷槿安砍了四肢,流血過多,熬兩天沒抗住,死了。
死之前,模模糊糊地喊:“父親,姑姑,殿下......”
沒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蕭弘礫一直昏迷不醒。
李縣令找不到任何線索,在鎮上懸賞,尋找知情人。
然而,懸賞數日,無人揭榜。
張嬸知情,但是她恨透了蕭弘礫那伙人,最好他們的家人找不到他們,得不到及時醫治,都死了才好。
張家不想掙賞錢,李縣令找不到知情人,案子停滯不前。
而葉婷,已經被張嬸做主休回娘家。
她被雷劈得仿佛惡鬼一般,沒死,但是毀了容,斷一臂。
張嬸帶著張鐵柱、張向善還有本家的壯小伙子,把葉婷扔給葉旭陽,休書扔在葉家。
葉婷捏著衣角,用獨有的一只眼,哭得可憐,說道:“婆婆,我從小沒娘,都欺負我,我把你當成親娘,你為什么容不下我?”
我容不下你?張嬸氣得哈哈大笑,一句話都不和她理論。
把葉婷偷貼補娘家的銀子、糧食、棉被、棉衣都拉回來,拿不回來的,都拿剪刀剪破。
葉家村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說葉婷在婆婆家很受寵嗎?
怎么成親不到一個月就休了?
一些大嬸大娘都還內涵張嬸:“葉婷她婆婆呀,媳婦不聽話你可以教她,打罵也不是不可以,你為啥休她?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不懂嗎?”
葉婷也在哭:“娘,我遭了雷擊,這些天你不知道有多疼。娘,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一定跟張向良好好過日子,我什么都會干,也不用吃太好。”
張嬸氣得,指著她說:“只要我有一口氣,你別想進張家的門。”
張嬸怕葉婷又裝可憐,跑龍門鎮敗壞自己兒女的名聲,她在葉家村頭,摸著腳脖子痛哭、咒罵葉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