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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新的女嘉賓,我安排成林益在節(jié)目最后的戀愛CP,沈羽程對她不聞不問,視若空氣。
綜藝錄制的同時,我和沈羽程還一起簽下了一個大導演的愛情電影。
我們出雙入對起來,一起坐車去往片場,再一起回到別墅里。
連八卦新聞上,都說我們形影不離,如同夫婦。
那是已經(jīng)死去的楊希,多么渴望的日子。
這天早晨,我起的異常的早。從別墅的冰箱里找到了食材,做了大份的三明治,裝在餐盒里,帶去劇組吃。
拍戲的空檔,我拿出三明治來跟沈羽程分享,其他演員眼紅的說,「沈羽程已經(jīng)能吃到愛心午餐了」
沈羽程看到三明治,突然愣了一下。說,「過去有個朋友,也常常給我做三明治。」
我一時手抖,三明治掉在了地上。
只好把我手里的那半給沈羽程。
沈羽程只吃了一口,臉上的笑漸漸褪去了。
他皺著眉,緊盯著我。
他說,「和那個人的口味一模一樣。」
「那個人」
沈羽程把所有的三明治都吃掉了。
他說,「你的三明治和一個舊友的口味一樣,只是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為什么」
「他在吊威亞的時候出事故去世了。所以我從那之后再也不接古裝戲了。」
我一時沒有忍住,眼淚掉了出來。
沈羽程奇怪又擔憂的看著我,「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我也有個吊威亞意外去世的朋友,有些心痛。」
手邊一時沒有紙巾,沈羽程拿他的襯衫袖口給我擦眼淚。
我順勢躺在他的肩膀上。
我想,如果楊希還在,就好了。
第二天,我還帶了三明治。
這一天的戲,有林益的角色,他也來了劇組。
午休時間,我和林益在休息室里吃三明治,我靠在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玩switch。
沈羽程敲門進來的瞬間,我正認認真真的擦林益嘴角的面包渣。
沈羽程像是打擾了我們一樣的抱歉,退出門去的時候,臉上有一絲悲傷。
我太懂那種悲傷了。
過去我跟他在身邊,每天早晨打開總統(tǒng)套房的門,聽到一個又一個女孩洗澡的聲音。
我的悲傷,和他現(xiàn)在的悲傷一模一樣。
我故意裝作滿不在乎,林益忽然說了話,「如汐姐,你什么時候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我猜,可能林益早就觀察出我和沈羽程的恩怨。
而當下還是小透明的他,也沒有力量去反抗什么。
在愛情的戰(zhàn)爭里,最弱小的那個人,總要承擔著別人不想要的苦楚。
這天晚上,我穿著半透明的睡衣主動去敲林益的房門。
我知道,如果我一個人待著的話,會反復咀嚼著沈羽程的話,再次變回過去那個懦弱無能的楊希。
關(guān)上門的時候,我看到走廊盡頭的沈羽程。
這樣的情債,我要他千百倍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