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望向我滿是光暈的雙眸,瞬間黯淡。
“江亦,你說什么呢?我搗亂?難道你不知道你不在國內(nèi)這段時間,我?guī)土四愣嗌倜幔俊?/p>
她的氣憤里包含著濃烈的失落。
“你自己倒好,回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也不知道要來找我,一見到我就開始指責我。”
一旁的江呈至見我們倆在爭吵,有些尷尬。
“江亦,你別這么說盛董。她的確是好意,只不過這事兒我不能替你拿主意,所以我就沒答應(yīng)。要不,你們倆先單獨聊聊。”
說罷,江呈至收拾了東西,著急離開。
“等等阿至。”我緩和了語氣:“我本來就是找你的,你就在這吧。”
聽聞我是來找江呈至的,盛月殊臉上掛不住面子,氣得一跺腳跑著離開了辦公室。
“哎盛董......”
我望著盛月殊離開的背影,只覺一陣頭疼。
“阿至,她怎么會在這?”顧不上去追盛月殊,我在江呈至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江呈至轉(zhuǎn)身給我泡了一杯綠茶:“江亦,你這是真的錯怪她了。這兩天酒廠里爆單都是虧了盛董在這做的營銷。”
“而且她也的確很認真地和我討論過酒廠未來的計劃,說你忙顧不上這里,請我?guī)退黄鹣虢o你一個驚喜。”
說著,江呈至將盛月殊留下的酒廠上市計劃書拿給我看。
我粗略地掃了一眼,的確規(guī)劃得很詳細,也很有前瞻性。
難道這次真的是我錯怪她了嗎?
還是說她又把主意打到酒廠身上?
江呈至輕輕推了我一把:“行了,媳婦都跑了也不去追,真有你的。你先去哄哄,我在家里等你,晚上我叫我媽多炒兩個菜,咱倆好好聊聊。”
思來想去,我還得跟盛月殊商量離婚的事情。
現(xiàn)在鬧得太僵恐怕也不太好,還是先去安撫一下吧。
“行,那你在家等我。我給嬸買了一些補品在我車里。晚點我?guī)н^去。”
江呈至搖頭道:“你跟我客氣什么。快去吧。”
說是去找盛月殊,實則我在酒廠轉(zhuǎn)悠了起來。
太久沒有回來這里了,記憶里有些地方都開始變得模糊。
唯一不變的,是江流那張和善的臉。
“爸,你看到了嗎?酒廠又恢復(fù)到從前的樣子了,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我呢喃著,心中傷感不已,要是江流能親眼看到這一切該多好。
回到酒廠外,我在車子旁邊看到獨自站立的盛月殊。
“你在這?”
她回頭看向我,神色里有些委屈:“人家怕你找不到我,特地站在最顯眼,最醒目的地方等你。可你倒好,現(xiàn)在才來,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
我感到有些驚訝,倒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抱歉,我以為你會去里面,所以在里面找了好幾圈。”我下意識地撒起了謊。
“算了,看在你找了我好幾圈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不過江亦,你身上染了酒味真好聞。”
盛月殊說著走到我身邊,挽起我的胳膊,靠在我胸前嗅著我的衣領(lǐng)。
我下意識后退一把,將她扶住:“這里進出人多,別這樣。”
她微微挑眉,不屑道:“我們是合法夫妻,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