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我上前幾步,將棒球棍的頂端抵住江樹的胸口,用力一摁。
痛得他哇哇亂叫。
“該給的錢,我爸賣血都給你們還清了。他就是怕你們像現在這樣為難我,才會毫不顧忌自己的身體還要去賣血,導致他重癥多年,早早離世。”
“江樹,這一百多萬不是你該拿的。”但你既然拿了,那必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還有你們幾個,這一百萬里花了多少都還記得吧?”
我側頭斜眼望向那些無知的蠢貨:“錢沒花上幾塊,但卻要和江樹一起蹲大牢。這足以展現你們兄弟情深。”
蹲大牢三個字將他們刺激得炸開了鍋。
“花你點錢就要送我們進去,江亦你的心也太狠了。”
“就是。要是你爸爸泉下有知,一定會后悔養你這么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想道德bangjia我?
當我沒有道德的時候,這些人還能如何bangjia?
“你錯了。送進監獄都有點太便宜你們了,應該送你們下去,親自向他道歉才是。”
說罷,一棍子揮過去,幾人紛紛倒在我的棒球棍下。
“打人了,救命啊,打人了!”
他們一邊叫喊著,一邊抄起地上的空酒瓶,胡亂地沖上來。
“仰天,將包廂門關緊了!”
“是,少爺!”
“阿至,把音樂聲開到最大。”
“收到!”
頃刻間,昏暗的包房里亂作一團。
尖叫聲,喊罵聲,求救聲和DJ舞曲混在一起,叫人聽不清里面的鬼哭狼嚎。
二十多分鐘后,我們三人離開了包廂。
江樹和幾個跟班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喚著。
回去的路上,江呈至有些為難:“江亦,他們明天會不會來我家找我媽麻煩?”
我安慰道:“你放心,明天一大早就會有相關單位的執法人員帶他們回去調查。可能會要你一道過去,你如實說,配合他們就行。”
“江樹這次,沒有十年恐怕出不來。至于酒廠和你家,我會讓仰天安排信得過的人守著。沒有人可以對你和春娟嬸怎么樣的,你放心。”
江呈至這才有些放心下來:“你安排的,我肯定放心。”
“走吧,去酒廠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好。”
回到酒廠的辦公室,里面的燈竟然還開著。
“這么晚,還有誰在這?”我奇怪地看著江呈至。
他撓撓頭,同樣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上樓后,我們才發現在辦公室里的人是盛月殊。
我微微皺眉:“你沒回去?”
盛月殊一看到我,便開心地跳起來:“江亦,你們吃完飯了嗎?怎么吃了這么久?我想留在這等你,所以就沒走。”
我不悅道:“你不知道你這樣會對我造成困擾的嗎?”
“我只是在這里安靜地等你,根本沒有打擾你。請問你會有什么樣的困擾呢?”
“還有,你當著別人的面這樣說我,難道不是你給我造成了困擾嗎?”
她似乎有些激動,難以理解我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說實話,從前她從來不會這樣委屈自己,我要是敢這樣說她,她可能早就動手,要么破口大罵。
我似乎意識到自己對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微微收斂了自己的態度:“抱歉,剛處理了一點事情。是我情緒激動了。”